; 所以他们直接来了廉丽娘的婆家,这地方远,那男的找不过来,想着来会受点气,没想到沈家二房和老两口都不在了,这房子是大房的,顿时他们不想走了,又想要一直扎根在这里了。
廉氏将饭菜热在锅里,去了沈廷风屋门前,想要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拴着。
她敲了敲门,“廷风,开下门,是娘。”
须臾,屋门从里面打开,沈廷风坐在轮椅上,薄唇紧抿着,脸色很是不悦,周身的气息都萦绕着一股寒气。
廉氏心里瑟缩了下,顿了顿,抬脚走进来,低声道,“廷风,你消消气,你二舅他们只是来投奔我们几天,等过几天他们就走了,他们毕竟是娘的娘家人,你二舅也救过娘,娘不能这么绝情的把他们赶出去。”
沈廷风眉心紧拧,“八年前我爹去世,你回去找他们借银子,是不是他们亲自把你赶出来的!”
廉氏脸色黯然,不太愿意提起以前的事,“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咱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
沈廷风冷冷一笑,“这八年来任何人给予我的痛苦,我这一生都不会忘!”
廉氏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知道她欠了大儿子太多,娘家人也亏待了这个外孙,而婆家更对这个大孙辱骂欺辱。
廉氏蹲下身,双手搭在轮椅边上,抬头祈求的看着他,“廷风,你就当娘还你二舅这个恩情,他们再不济也是娘的娘家人,现在已经来了,我也不好把他们再赶走,要是赶走了,村里人也不一定怎么指责我们。”
沈廷风看着屋门外,俊脸紧绷,薄唇抿的紧紧的,唇边都泛着一层白色。
稍许,他叹了口气,多闭了闭眼,“随你吧。”
言罢,他转着轮椅进了书房里,不再去看廉氏。
廉氏心里有些难受,看着他的背影,黯然低下头,失落的起身走出去,为他关上屋门去了灶房。
当廉氏叫他们吃饭时,廉二牛他们一家走出去,廉小北和廉小南恢复了之前的怯懦和可怜。
他们走到饭桌前坐下,看到三盘炒菜,其中一盘里面还有肉时,瞬间吞了吞口水。
廉氏将白粥和白面馒头端出来,他们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丽娘,你们家一直吃的都是白米和白面?”
廉氏笑道,“自从分家以后,筠筠就买回了这些,让我们都吃白米白面。”
又是筠筠。
他们现在真的好奇沈诗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之前又傻又胖,现在就算不傻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又是盖房子,又是买肉买米面,这没有个七八十两,谁敢这么盖房子,吃的这么好?
廉二牛夫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
*
府城繁华热闹,沈诗筠背着背篓去了那家酒楼。
她一走进去掌柜的就认出了她,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快夹死苍蝇了,迎了上来,“姑娘,你是来吃饭的吗?”
沈诗筠将背篓取下来,拿出一个小竹筒,“掌柜的,我这次是来卖花生酱的,想看下你们酒楼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