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科举,可我通读律法,也算是读书人。”
阿娇咬唇,朝另一侧偏头道:“我喜欢会作诗赋词的,不是你这种只会谈案子的。”
炭盆中爆了一个小火星,赵宴平看着那些炽.热的红,面无表情地道:“我确实只会谈案子,当年有人喜欢听我谈案子,可我说了,她又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坚持让我抱着她。”说到最后,赵宴平目光幽深地朝她看去。
阿娇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说的她还记得,那次就是才买完《卢太公断案集》不久,她睡不着,他主动提出来讲案子,结果她听了害怕,更睡不着了,不许他打地铺,而睡在一个床上的后果,就是他不知疲倦,她被折腾得次日晚起。
“阿娇,你不必撒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也清楚我对你的心。”赵宴平面朝她坐着,耐心地问她:“你不敢嫁我,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那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阿娇眼眶发热,背转过去,忍着眼泪道:“你前途大好,可以娶更好的闺秀,没必要再遵守以前对我的承诺,我也不想连累你断了子嗣。总之咱们就这样吧,你娶你的妻,我养我的儿子,咱们谁也别再想着谁。”
赵宴平皱起眉头。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你以为我想娶你,只是因为我承诺过会照顾你一辈子?”
阿娇没说话。
赵宴平自嘲地笑了笑:“那你就没想过,我为何要给你那些承诺?我是武夫,我的确不会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不会花言巧语山盟海誓,可武夫也会有喜欢的姑娘,也会因为喜欢才去承诺会照顾她一生。我若不喜欢你,最初就不会碰你。”
阿娇及时举起帕子,接住了掉下来的泪。
赵宴平突然站起来,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抱到了怀里。
丫鬟们还在外面,阿娇下意识地挣扎,赵宴平按住她的头,让她安静地听他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我断了子嗣,但我只会娶你,你不嫁我,我也不会娶别人。老太太过世的时候,让我答应她,娶妻前必须打发你走,我应了,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娶妻,就陪着你一起过。”
找到妹妹之前,赵宴平根本就没考虑过娶妻、娶什么样的妻子的事,无论老太太催他成亲,还是阿娇患得患失担心他娶了妻就会抛弃冷落她,赵宴平都根本没有认真想过。他对老太太说进京后再娶,只是不想老太太天天催他。他对阿娇承诺说娶妻了也不会忘了她,只是想让阿娇安心,并不是他真的就会娶。
直到老太太要去了,要他在阿娇与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妻子之间做一个选择,赵宴平才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件事。
考虑过后,赵宴平也做了选择。
阿娇全心全意地对他,赵宴平相信,除了血肉至亲,世上不会再有比阿娇对他更好的女子。
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阿娇。
“姑太太去接你,你走得那么干脆,我以为你更想进京享福,才写了放妾书,等你走了,我看见你留下来的信,才意识到你是被我哄老太太的话伤了心。”
赵宴平抬起阿娇的下巴,见她早已哭得满脸是泪,想到她离开那日肯定也因为他的没有挽留而误会他冷漠无情,赵宴平哪里再敢隐瞒什么,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道:“早在进京的第一天,我便想来找你澄清误会,可那时香云还没有找到,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又怕你因为我的话一直等下去,万一我一辈子也找不到香云却耽误你陪我孤老一生,岂不是太自私?”
阿娇摇头,他不来京城还好,他来了,就在她身边,她心里就只有他了,无需赵宴平承诺什么,只要他一直单着,她就会一直陪着他。
“阿娇,三年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赵宴平捧着她的潮湿脸,审视她的眼问。
阿娇闭上眼睛,才要说话,赵宴平突然低下来,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三年啊,分离得有多久,压抑的思念就有多深。
在京城的每次见面,阿娇都会想起两人曾经的抵死缠.绵,可她不敢让他看出来,不敢失了礼数被人诟病轻浮,连看他的时间次数都要克制,哪敢有半分僭越。
赵宴平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曾经那么亲昵地唤他官爷,进了京就改成了赵爷,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乡邻,赵宴平再想亲她抱她要她,都只能牢牢地将那份念想压在心底,找借口来,交代完正事就走,一连几个月都不能来见。
她太娇小,赵宴平突然将人按到桌子上,压下去亲。
桌子上放着阿娇新收上来的一批绣活儿,有绣帕有绢花,绣帕还好,扁扁平平地不怕压,那些绢花却被阿娇的头、背撵得失了花形,还有几朵在赵宴平按住她手不许她拒绝的时候,被两人紧扣的手打落到了椅子上、地上。
当赵宴平清凉的修长手指挤进阿娇杏色的小袄,霸道地宣告他对她的占有时,阿娇终于认了,乖乖地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