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硬是不敢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只是战战兢兢的蹲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小老鼠,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阿东唠唠叨叨的不敢动地方,使得我和胖子也不敢轻易从柱后窥探于他,因为这时月光正明,从柱子后边一探出头去,就会暴露无遗。
我偏过头,看了看攀在旁边柱子上的胖子,月光下他正冲我呲牙咧嘴,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实在憋不住尿了,赶紧吓唬吓唬阿东就得了,再憋下去非尿裤里不可。
我对胖子摇了摇手,让他再坚持几分钟,但这么耗下去确实没意思,我看不到阿东现在怎么样了,忽听殿中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只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柱后窥探,一看只下,顿觉不妙。
阿东竟然已经壮着胆子,硬是把那尊银眼佛搬了出来,佛座原本同后边的黑色铁门锁在一起,我估计他没有大的动作,例如用锹棍之类的器械,根本不可能将佛像抬出来,但没想到他这种“佛爷”最会拧门撬锁,那种古老的大锁,对他来讲应该属于小儿科,一眼没盯住,竟然已经拆掉了锁链。
阿东把佛像从秘洞中抱了上来,但听得铁链响动,原来银眼佛像的莲座下面,仍有一条极长的铁链同黑色铁门相连,阿东这时财迷心智,竟突然忘记了害怕,找不到锁空,便用力拉扯,不料也没使多大力气,竟将洞中的铁门拽得洞开。
我在柱后望下去,月光中黑色铁门大敞四开,但是角度不佳,虽然月光如水,我也只能看到铁门,门内有些什么,完全见不到,而在地上的阿东刚好能看见门内,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由于过度惊恐,几乎凝固住了,站住了呆呆发楞。
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寒意,阿东这家伙虽然胆小,但究竟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会把他吓的呆在当场,动不动不了,甚至连惊叫声都发不出来?
这时只听咕咚一声,我们急忙往下看去,原来是阿东倒在了地上,二目圆睁,身体发僵,竟是被活活的吓死了,天空的流云掠过,遮挡得月光忽明忽暗,就在这明暗恍惚之间,我看见从黑门中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
静夜沉沉的轮回庙中,我秉住了呼吸,从柱后窥探黑色铁门中的动静,从洞开的铁门中,探出来一只手臂,月光照射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手臂上白毛绒蒙,尖利的指甲泛着微光,那只手臂刚刚伸出半截,便忽然停下,五指戢张,抓着地面的石块,似乎也在窥探门外的动静。
我心想坏了,这回真碰上僵尸了,还是白凶,但是除了手电筒什么东西都没带,不过僵尸的手指似乎应该不会打弯,喇嘛说这轮转庙下的黑色铁门,代表着罪大恶极之人被投入的地狱,从里面爬出来的东西,就算不是僵尸,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我看旁边的胖子也牢牢帖着柱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满头都是汗珠,我当时不知道他那是让尿憋的,以为他也和阿东一样紧张过度,我轻轻对胖子打个手势,让他把帽子上的面罩放下来,免得暴露气息,被那门中的东西察觉到。
我也把登山帽的保暖面罩放下来,象是戴了个大口罩一样,这样即使是僵尸,也不会轻易发现我们,现在静观其变,等待适当的时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