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干什么?”施源换了鞋,走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擦地的地方。
钱臻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擦着地,胳膊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对于她无视自己的存在,就好比施源的热脸贴上了钱臻的冷屁股。
他多少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起来。”施源又走到她的跟前,语气听起来显然没有刚才的和气。
只是钱臻的脾气也硬朗的很,刚受了刺激也是个皮硬的主儿。她还是没有说话,索性转了过去,背对着施源继续擦着地,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地板擦起来一样。
施源没有了继续下去的耐心。
他弯下腰去从后面把钱臻扶了起来,他驾着她的胳膊,钱臻的手里还拿着布子。
钱臻的眼睛看着刚被自己擦过的地方,就由着施源这样驾着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施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她从国外回来的以后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钱臻的心情真的一直还好,直到看到孟浣溪和李冰的请柬的时候,瞬间把她这十几天的好心情都抹灭掉了,一点不剩。
施源把她弄起来之后就放开了手,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怎么忽然擦起地来,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施源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她的脸,只是钱臻一直都不看他,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看着哪里。
钱臻还是继续沉默着,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她心里一定有事情。平时就算是她再怎么样,对于施源的提问都起码有几个字的回应。
施源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喜欢钱臻对自己的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施源见她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
钱臻被迫地看向了他,她的脸上又从眼角里流出了一滴眼泪。施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留下了眼泪,自己就会变得心软起来。
他放开了钱臻的下巴,替她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怎么了。”施源替她擦干了眼泪,又问了一遍。
“你,你知道么,陈臣汇说的那一场婚礼是谁的?”钱臻看着他,没有再沉默下去。
施源一时间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悲伤,不是因为孟浣溪又要结婚了,而是觉得这就像是一场背叛。
钱臻见施源不回答,心里也有了答案。原来只是她一个被蒙在了鼓里。
什么事情轮到她这里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的眼神越加暗淡下来,她低下了头不再看施源。她前倾着身子把抽屉抽了出来,从最里面把请柬拿了出来,还是显眼地大红色,她慢慢地打开,又看了一遍孟浣溪和李冰的名字。
施源看着她一时之间语塞起来,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如果可以,他会瞒着她一辈子,如果她可以在自己身边呆一辈子的话。
她把请柬递给了施源,他把请柬接了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请柬的样子,他知道也是陈臣汇口头上告诉自己的,这还是他看到请柬的第一眼。
“是不是很讽刺?和我订婚了的人却和我的好朋友结了婚。”钱臻看着前面,说着话。
施源看了一眼就把请柬扔在了桌子上。
钱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施源转过身来看着她。
“不想去我不会带你去的。”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语可以安慰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什么人,他也知道如今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
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施源把钱臻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头靠在施源的肩膀上。
现在他身上的味道渐渐地成为了她熟悉的味道了,她都快忘记了孟浣溪身上是什么味道。
过长时间的分离,不论什么都会变淡的。
这些日子所有的不开心,陪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施源,尽管不开心的源头也差不多也都是因为他,但两个人的场景始终比一个人的风景的感觉好一点。
施源搂着她腰,钱臻就任由她抱着。
“施源。”钱臻叫着他的名字。
“嗯。”
“带我去参加婚礼。”
施源听完顿了顿,“好,只要你愿意。”
“不管我愿不愿意,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难不成我要像你一样过去把新郎抢回来么。”
“这种事情想想就够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施源把她搂的更紧起来,她的肚子和胸都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前,可以依稀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声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