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吗?”我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去房间里说吧,这儿太吵。”她站起身来,带我去包厢。
妮娜穿了一件旗袍,那起伏的曲线从领口经腰腹直至下摆一气呵成,把她的玲珑身段收得淋漓尽致。柏杨说“露胸的最大的诱.惑在乳gou,露腿的最大诱.惑在旗袍开衩处”,那一抹修长的雪白随着袅袅婷婷的步态隐约于云岚雾障之中,的确“令人口干舌燥眼花缭乱连呼‘王豆腐’!坐卧都不能安。”
包厢里也闹腾,大音箱在放的士高,震耳欲聋。妮娜往沙发上一靠,耸耸肩膀,“没办法,到处都不清静。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我站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娜姐…我是来…来向你道歉的。”
妮娜说,“是为了那天的事儿吗?我早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嗫嚅道,“还有…还有就是……我…我想说……那天……我那个什么……我喜欢你。”
本来就吵,我的声音又小,妮娜就算是使上助听器也不管用!她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顿了一顿,又说:“你小子!打起架来满狠的,怎么说句话反倒那么困难?”
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我被妮娜这么一激,体内那股子野蛮劲头突然蹿将起来。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血液在心中沸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昏头昏脑心想去tnn的,老子豁出去了!
我大叫:“娜姐我喜欢你!”
它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那么寸,我这六个字刚离开舌头,那的士高就嘎然而止,像是谁成心掐着点儿想算计我似的。但闻我的声音清脆响亮,还恨不得余音袅袅!
我想我脸一定成了老崔的那首歌——一块红布。
羞归羞臊归臊,但我的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总算最后陈词了!就等法官宣判了!
可法官没吱声。
我的脑袋里飞着一架轰炸机,嗡嗡的,震的我头皮发麻。我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有什么反应?她有什么反应?”其实用眼睛看看人家就知道了……可当时我真的不敢,真的不敢!
大音箱歇了片刻,又响起悠缓的曲子。
一只白皙而丰满的手出现在我眼皮底下,一个声音说,“请我跳支舞吧。”
我下意识地握住那只手,仿佛是握住了一条滑腻的鳗鱼。
我说,“我……我不大会跳……”
那声音说,“三步,是个人都会。我带你。”
一个热烘烘的身体靠近了我,一股似兰非麝的香气笼罩了我。嘭嚓嚓,嘭嚓嚓……我小心翼翼,舞步机械,生怕踩到她那双好看的脚。
那声音又说:“阿飞,说喜欢一个人就那么费劲?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
我终于敢抬头——迎接她的目光。我放心了!她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温柔,眸子里还有些令人心慌意乱的挑逗——她冲我眨眨眼,“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这可是你说的。”
我低声道,“娜姐,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妮娜打断了我的话,“其实你没说错,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这几天也在想,嗯,都快成残花败柳了,再不抓紧呀可就没机会了!所以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说罢缓缓地闭上眼睛,又黑又长又密的眼睫毛簌簌颤抖……
在电影里见过这副表情——这是索吻吧?
我的行动要比思想来得快,二话不说低头就吻。我刚沾上她,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送过来,非常饥渴的样子!唧唧啾啾,呜咂有声,良久良久,才因为实在喘不过气来而分开。
妮娜娇喘吁吁,“你就跟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飞了,“我的确好久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上一次亲嘴儿还是两年前的事儿。”
妮娜红晕满脸,轻声道,“怪不得下面——,也不嫌咯的慌。”
原来我只顾着激动,忘了下面还有一位跟着一块儿激动的——,好难为情哦!我双颊发烫,想采取必要的隔离措施,但妮娜反过来抱紧我!不让我离开她的身体。
她媚眼如丝,“阿飞,想不想要?”
kao!我好悬没一泻千里!心里一紧张,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当…当然……当然想……”
妮娜扑哧一笑,“等我下班,跟我回家。”
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听的八个字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话,是音乐,是曼陀铃管风琴古筝琵琶二胡唢呐江南丝竹……大音箱又在放的士高,可我听什么都像欢乐颂。
妮娜住的是单身公寓,阳台洗手间厨房加在一起大约三十几个平方。
房间里女人味儿很浓,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的哪儿哪儿都是。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旁边摊开一本杂志。
妮娜脸一红,“讨厌!瞎看什么!”立刻拉开抽屉,把杂志塞进去,“老实坐着,不许乱翻东西,我先洗个澡。”
她开始脱旗袍。然后两手叉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怎么样?我的身材还可以吧?”
我嗓音嘶哑,听起来跟感了冒似的,“你简直是魔鬼身材!”
妮娜莞尔,“小嘴儿真会说话!好吧!奖励你一下!”弯下腰来,给了我一个甜蜜蜜的嘴儿,又小声问,“想不想跟我一块儿去洗?”
我当时真是傻波依呀!竟然羞答答地说:“娜姐…你洗吧…我洗过了……”
妮娜露齿一笑,“小笨蛋!”
她捏了捏我的腮帮子,一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