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面带喜色,披星戴月的回家。
从这天起武奎武亮和武府上下的武师都在琢磨着新枪的招法,这些人都是行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从现有的枪法里总结出一些适合新枪使用的招式来,武安福用这套新的枪法和众人对练之下,现威力果然非同小可,喜的他每日枪不离手,连睡觉都要搂着。
这天正是初一,北平府衙门照例升堂,有些重大的案件和下面官员无法解决的事情都要在初一十五的时候送到衙门又罗艺亲自处理。武安福等在堂上执候,好不容易捱到公务办好,武安福上马回府,到了演武厅和武师们练起枪来,正比试着,有下人来传武奎的令,要武安福带着枪到后花园去。
来到后花园,只见武奎武亮和一个老者坐在一张圆桌前,正吃着酒。武安福虽然不认识老者,可是一看花园里布满卫兵,武奎武亮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恭谨,猜到来人身份尊贵,当下上前躬身道:“孩儿拜见伯伯,拜见父亲大人,叔父大人。”
武奎武亮看到武安福见机的快,脸上一喜。老者捋了下胡须,笑道:“家教不错,不知道武艺**的如何。我听你父亲叔父夸奖你武艺高,枪法十分的精湛,你可愿意给老夫演上一套枪法啊?”
“遵命。”若是换做旁人一上来就叫自己练枪,武安福非气炸了肺不可,可他听这老者语气中带着号施令的习惯,再看他一身紫色长袍,头戴朝天白玉冠,脚蹬纹龙锦绣靴,满头白,面白长须,眉目如电,笑容中藏着威严,心中已经隐约猜到来者的身份不俗,便按捺住脾气,心想就当卖艺了,恭敬的退后几步手中枪一横,先作了个揖,然后耍动开来。
武安福一心要在老者面前显示本领,因为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一条花枪耍的真如一条苍龙一般,时而咆哮逞威翻江倒海,时而机巧灵动展转腾挪,时而黄莺出谷,时而长虹贯日。耍到兴致上,这条花枪只见两边的枪缨的红色闪动和枪尖上的点点寒芒,人在枪影中,枪藏人影里,人枪合在一处,叫人难以分辨哪是人哪是枪。老者看到这里,不由大喝一声:“好枪法!”
他这一声好喊完,手一伸,早有卫兵送上一杆大枪,枪长一丈八寸,镶金挂银,精光闪闪,枪身上盘着九条姿态各异的磐龙,此枪有个说法叫做九龙提炉枪。老者抓起枪来,纵身跃前,一枪戳向武安福。
武安福正耍的兴起,一见老者上前挑战,当下枪势一变,枪尖连抖,绕出七朵枪花,这一招叫做七宝莲花,虚中带实,实中有虚,若是胡乱去挡,露出破绽,轻则被刺得肠穿肚破,重则立时丧命。老者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这虚招蒙蔽,长啸一声“破”,大枪一拦,劲风扑面,一力破百巧,硬把七朵枪花都荡开,顺势攻进武安福的怀中。
武安福早有准备,见大枪袭来,身子一转,借着旋转之力,把另一头的枪尖甩过来,这一甩之下,白蜡杆略微有些弯曲,老者枪头在白蜡杆上一拨想要将这一甩之力卸下去,却不防白蜡杆的弹性极佳,武安福借老者一拨之力又一个转身,再换另一侧的枪尖,如此反复两次,老者尽管经验丰富见识过无数英雄,却头一次遇到如此巧妙的枪法,他一边暗中称赞一边寻思破解之法。
武安福一看到那威武尊贵的大枪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趁着老者十分威猛的一枪反击,顺势换了枪路,改走刚猛的路线,劈劈啪啪跟老者对了数枪,只觉得老者臂力奇大,虽然换了白蜡杆,还是手腕麻。如此打了几个回合,武安福虚刺一枪,逼退老者,向后一跳道:“小子输了。”
老者一怔随即道:“还没分胜负,如何就认输了。”
“靠山王武艺高强,有意相让,即便如此,小子也难以再支撑十合,再不认输,只能丢脸。”武安福道。他这话半是实话半是拍马,老者武艺比他高出一筹不止,若不是他改良了枪杆枪法威力大增,恐怕不是老者十合之将,尽管换了枪杆,但是若真的撕杀,武安福也自认无法获胜。何况他已经认出老者靠山王的身份,正好借机奉承。
老者听了武安福的话点头道:“好孩子,为人谦虚,机灵,武艺高强,很好。你说的不错,我正是靠山王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