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恰恰是他们摒弃的方案我想风少主是在迂回深山老林的时候被狙击的吧?且黄泉过于自信沙敦武士的实力轻估了我们的潜力里外里算来怎都是应该忽略横江防御的。因为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在空旷无人之处部署重兵。”
依依和燕丹还想说什么却被云采菱抬手阻止她有如次认识我似的惊讶万分道:“天啊这些都是你猜到的吗?怎可能和事实完全一模一样呢?”
“啊……”诸人听罢亦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我浑身不自在地喃喃道:“难道这很难猜到吗?都是最普通的军事常识啊!”
云采菱轻摇螓不可思议道:“唉你们不要再争了此行突围我全权交由碧兄指挥任何人不得有任何异议。”
依依狠狠瞪了我一眼燕丹则颇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再扭头装作若无其事。可我看到了嫉妒和怨恨的眼神。唯有云朝暮真心诚意地微笑望着我鼓励中带着几分欣慰。
我苦笑一下无可奈何道:“胜篮遵命!不过领导全队突围一事还请小姐亲自做主。因为时间太过仓卒对我方兵力部署也不熟悉所以无法做到知己。倒是针对敌方可能的行动胜篮倒可以预测一二辅佐小姐共渡难关。”
云采菱明眸含笑柔声道:“碧兄的学识真是深不可测采菱觉得越来越难以了解你的想法。也罢就按你说的定下好了请大家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启程绝不会因任何事情耽搁!”
“是!”四人包括我在内恭恭敬敬施礼退下。
我缓步走出“黒鲨”小筑错愕地“看”到云采菱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对美丽无暇的明眸里更是射出两道惊喜交加的欣赏眼神。
“美人儿的芳心就这么被我打动了吗?……轻易暴露军事才华也不知是对是错!……唉总比稀里糊涂地死在黑族手中强吧?……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若有所失地走向居所忽然异乡第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转眼就要降临了。
卧室内黑漆漆静悄悄地没有一丝灯光唯有寥寥数颗黯淡星光映射进来酿造着无限孤寂。
云水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见我推门而入也只是痴痴地望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正当我犹豫不决地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她却抢先言道:“水容打算留在亚斯沃郡。”
我一扬眉刚想说话却被她用柔荑掩住嘴唇那双清澈美丽的星眸里水光涟涟声音却出奇地平稳:“篮不要再说了水容已经打定主意留在亚斯沃郡了。这是我很久以前的打算只不过一直没办法实现而已。此次云家主动裁人而我又不会武功恰恰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这里。”
她坚定而毫不迟疑地道:“我知道你想带我去京师可是去了又如何?水容不过是继续奴婢的身份罢了。有了你给我的金币只要水容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再妥善经营的话这辈子大可无忧无虑地渡过的。你明白吗?一个女人追求的并不是轰轰烈烈而仅仅是平平安安而已。”
我胸腹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酸味还有一种油然的轻松:“你……”刚刚说出一个字嘴唇再度被堵上了不过这次不是柔荑而是柔软湿润的樱唇她疯狂而窒息地狂吻着我显示出片刻前的话语是那么虚假和苍白数不尽的爱意潮水般狂涌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
云水容赫然转身颤抖着香肩抽泣道:“人家很爱你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与你的每分每秒水容都不会忘记的。可是你始终都不是个为女人停留片刻的男子水容亦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再见了我的爱人!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在梦中依然可以想起我!”
“吱呀!”门扉骤然开阖云水容丰满苗条的倩影嘎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直到此刻我仍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唯有感觉到一缕冰凉的水迹缓缓滑落我的脸颊轻轻坠入掌心。
那是一滴清冷幽凉的泪花亦是一名平凡而伟大的女性的见证恍惚间我为自己纯粹追求**刺激的表现深深不满想要弥补点什么偏偏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水容!”我平平淡淡地瞅着那滴泪水化作袅袅轻雾渺然无踪胸怀中唯一一点柔情蜜意也黯然消逝了。
旷野的风肆无忌惮地吹拂着一切生灵它掠过瑞斯洋、跨过泰依山脉、经过亚斯沃郡、掀起横江怒涛最终才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提兹尼特平原渐渐消失。
夜幕中深绿色帐篷群无边无际地延伸出去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振翅欲飞的蝴蝶状一时间有如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而每五座帐幕自自然然形成一朵盛开梅花花蕊中心围着一堆硕大的篝火堆。
在篝火周围每隔一段时间必然出现一队队巡逻兵他们穿着土黄色羊皮暖袍内衬半身铁板铠足蹬老牛皮毡靴手里提着明晃晃雪亮亮的锐利兵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丝不苟地巡视着。
脸上看这群人无一例外皆是皮肤黝黑油亮头弯曲短粗淡眉巨眼、塌鼻厚唇的丑陋大汉而且士兵们的平均身高都远远出恺撒血统的白人数寸夜里冷不丁观瞧都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地狱归来的恶鬼。
猩红色的战旗在茫茫夜色中威风凛凛地飘拂着旁边高高悬起一串串特制的长明灯一丝不苟地映射在旗面的图案上。那是三柄交插在一起的刀剑斧形状奇异曲线古怪绝非现代大6流行的任何兵器类型。
在大旗明灯下是一顶硕大无朋的漆黑帐幕在帐门左上角插着八支不知名动物的金色羽毛根根绒毛在***映照下出璀璨夺目的光辉显示出帐主的与众不同身份。
在帐门前威严肃穆地卓立着一百名另类士兵。他们的躯体特别彪悍强壮个个埋没在层层叠叠的精钢板铠下连一丝肌肤都不外露矗立在那里有如一尊尊不动金刚。天气那么寒冷可是人人都纹丝不动唯有背后绑缚的各两柄门板巨剑隐隐约约绽放出待人而噬的精芒。
帐门紧闭着厚厚的水牛皮毡隔绝了一切灯光但一声断喝油然清清楚楚地传出帐外。
“混蛋!你他妈再给我说一次!”
帐内***辉煌狭长的会议桌上摆放着丰盛无比的晚餐所有人刚刚都正在进餐之中。这时闻言不约而同地齐齐顿住了正在进行中的动作甚至连咀嚼声都嘎然而止生怕打搅那位盛怒的暴君。
桌子两侧正襟危坐着两排高级将领他们打扮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除了穿着一身漆黑闪亮的厚重铠甲外弯弯曲曲的牛角战盔上亦镶嵌着从一到七不等的黄金螺旋暗纹。不同的是没有任何一名将领胆敢携带武器。
他们个个气势如狼似虎眼神有如待人而噬的猛兽不过现在战战兢兢地连个屁都得酝酿半天“无声释放”因为最崇高、最尊敬、最可怕、最惊怖的领大人正在怒。
黄泉端端正正坐在座戟指着帐门口的传令兵亚特一声喝骂后仍保持着原势纹丝不动地瞅着对方眼神中喷出的怒火差点就可以焚烧整座平原。
亚特连大气都不敢出窒息般张大嘴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最高领竟是硬生生被吓傻了。
过了半晌黄泉冷冷淡淡道:“废物居然浪费老子这么长时间等你!来人啊给我拉出去重打一百军棍再调到骑兵营养马去。”话音才落帐外窜入两名如狼似虎的西塔武士不由分说拖着亚特三步两步跑出帐外瞬息间一声声凄厉无匹的惨叫划破了静寂的夜空。
黄泉脸容阴沉地瞥过每一名将领的表情然后淡淡地离座站起迈着龙骧虎步围着餐桌兜起***来。满帐的将领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断绝了似的静静等待着未知厄运的降临。
黄泉的“散步”犹在继续借着明亮的灯光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的脸那是一张完美得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容。刀削般棱角鲜明的轮廓大理石般光洁白皙的肌肤宽广丰隆的额头斜斜飞入两鬓的剑眉一对燃烧着永恒斗志的厉眸笔直挺拔的贵族式鼻梁抿如刀锋笑如春风的冷酷嘴唇。
他穿着一套与诸将迥然有异的漆黑战袍头戴流光溢彩的暗金王冠冠分八层每一层都用精致好看的白金花纹分隔开来显示出睥睨众生的独特构造腰畔未悬挂任何兵器。
“布尼亚!”黄泉若无其事地轻轻柔柔道。
顿时餐桌右侧中端的某位将领浑身瘫软冷汗涔涔整个人堆在了座椅上。
黄泉愈轻描淡写道:“听说是你命令一支沙敦武士小队进驻云府的?”
“是!可是……”布尼亚还想说点理由辩驳却被黄泉嘎然止住后面的话语他一步步优雅高贵地走近他背后突然止住身形平平淡淡问道:“结果全军覆没了那是一支人人可以以一挡百的沙敦武士小队呀。告诉我他们杀死了多少名云府的人?又抓到了多少名云府的人?”
布尼亚颤抖着双唇道:“我不知道他们没有按时反馈情报回来后来霍伊传来消息说他们都被干掉了。”
黄泉不动声色地道:“哦都被干掉了?一支整整相当于两千三百名精锐士兵的小队居然都被消灭了而且连一丝成绩都看不见?告诉我事后你做了什么补救措施云府又因此死了多少人?”
布尼亚哆嗦得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带着哭音道:“我……我刚刚得到……消息还来不及……来不及做出任何部属!”
“噢?”黄泉漫不经心地道:“是吗?让二千三百名精锐战力伤亡殆尽你还在这里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脸上看不见一点哀凄的表情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难道你是一头猪根本听不懂人言吗?”
布尼亚眸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道:“我叔叔是埃达林长老黄泉你不要欺人太甚!”
黄泉有如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幽幽凉凉地问道:“巴伊曼指挥失误导致大量士兵无意义丧生、贻误军机停滞我族复兴大业、直呼长官姓名公然威胁上司你说说都是什么罪啊?”
餐桌左下第一名冷酷将领头也不抬地道:“第一条斩、第二条腰斩、第三条凌迟处死。”
黄泉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噢是这样啊那么你再翻翻功劳簿看看我们亲爱的布尼亚师团长有什么丰功伟绩可以抵消这些罪责的。”
巴伊曼想也不想地道:“没有他进第二军团以来寸功未曾立过。”
黄泉惋惜地道:“原来如此!那就对不起了。”
布尼亚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叔叔是……”刚刚说到这儿声音嘎然而止但见一支烛台赫然齐柄没入他的后脑勺且尖端狠狠凿透了眉心贯穿了铁杉木餐桌将两者牢牢钉在了一起。布尼亚喉咙里荷荷作响双手无济于事地虚抓了两次后就萎然不动了。
黄泉有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云淡风轻地回到原来位置坐下道:“我黄泉自执掌第二军团以来素以赏罚严明自诩。此番第一次处置师团长级将领不知各位有何意见吗?请坦白说出好了我黄泉是最提倡民主的。”
帅帐内鸦雀无声黄泉静静等待了片刻见仍没有任何人出声抗议遂幽幽冷冷地道:“既然没人提出意见我就当大家都同意处死布尼亚了。嗯那么这件小事就暂且放到一边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占领亚斯沃郡后的军事计划……”
说是讨论可帅帐内唯有一个声音肆无忌惮地指点江山旁人唯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越来越深了。
ps:1.每天至少解禁一万字。
2.作者投票栏目换了一个问题请大家积极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