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谎话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递上来,快,”张角眼角有些湿润了,赵飞一拿出来,他就确实是白饶的玉佩,这玉佩并不是多么名贵的,但却是白饶小时候,张角送给他的生辰礼物,白饶珍若生命,平日里一直带在身边,旁人绝不会这其中的缘由。
张角身边铁塔一般壮硕的大汉,把赵飞手里断裂的玉佩拿上来,呈递给张角。
张角摸着这断裂的玉佩,回忆起和白饶的点点滴滴,传教之人心志极为坚定,感情又是无比地丰富,此时他禁不住有些老泪纵横了。
“你叫,当时你师父是死的,”张角此时沉湎于往事之中,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张宝见状就开口询问道。
“启禀地公将军,弟子本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就一个诨号二狗蛋子,跟随波才将军起事后,恩师见弟子于画符方面有些天赋,就收了弟子做记名弟子,嫌二狗蛋子太难听了,拿不上台面,就帮弟子取名白雀。”
“弟子为了不辜负恩师的期望,每日画符读书练字,不敢懈怠,可惜才不过几天,那官军皇甫老贼就卑鄙地放火烧我黄巾大军,整整几十万人,被那皇甫老贼堵在了营地里,活生生地都被烧死。”
“弟子那天也是饶天之幸,平日里一直画符读书太过枯燥,一时起了玩性,就偷偷出了营地去河边嬉水,顺便洗漱一下,等到准备回营时,才大营已经起火了。”
“弟子一时害怕,也不敢和大家齐心作战,偷偷地潜过河,观察着营地里的情景,”赵飞说到这,还假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实际上是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务求不能有破绽。
“白雀是吧,你看样子应该没有多大,还是个孩子,害怕了也是正常的,不要怕,慢慢地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张角回过神来,他已经确定了赵飞的身份,眼睛里有些爱惜地说道。
“嗯,”赵飞重重地点点头,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张角慈祥带着鼓励的笑容,继续说道。
“波才将军一直在组织人马想往外突围,可惜被官军率领骑军死死地拦住了,一直冲不出去,波才将军还被一个黑脸大汉给杀了。”
张角听到这里也是眼神一暗,波才也是他的弟子,虽然没有马元义白饶那么疼爱,但是他也是把波才当成的看待的,黑脸大汉他已经是张飞了,就在这广宗县外,可惜武力太过高绝,他数次调动人马,都杀不了这张飞。
“恩师召唤出了十个黄巾力士,身边跟着亲卫鲍大哥,冲出了官军的包围,游过河,和弟子会合了,”赵飞适时地把鲍燕安插了进去,一边说一边指着鲍燕说道。
大厅里的人也暂时把注意力关注到鲍燕身上,这些说辞赵飞事先已经和鲍燕说过了,以鲍燕的忠诚,自然是赵飞说就是,此刻脸上神情冷漠,没有一点怯场的感觉,显得格外地自信张扬。
“师祖、各位将军见谅,鲍大哥天性有些木讷,不擅言辞,但是一直对恩师忠心耿耿,后来听从恩师的吩咐,就护送弟子来广宗,这一路上多亏了鲍大哥。”
周围的人不少都注意到了鲍燕,从进门开始,就跟在赵飞的身边,不仅没有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过分毫,因此听了赵飞的话,他们也就没有对鲍燕的无礼表现感到愤怒了,纷纷想着要是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沉默寡言的侍卫就好了。
“恩师虽然游过了河,但是之前冲出官军包围时也受了重伤,官军收集了船只,带上了马匹,一个红脸大汉带着一些士卒就来抓我们。”
“弟子和鲍大哥准备一起抬着恩师逃跑,但是恩师拒绝了,恩师说如果带着他,三人都会被官军追上的,他还有话要跟师祖说,就这么死了不甘心,所以就叫弟子和鲍大哥带着他的玉佩离开,不要管他,弟子自然不肯,鲍大哥也不愿意离去,但是恩师却以死相逼,说弟子要是不和鲍大哥离开,他就立刻自杀死在弟子面前,弟子无奈,只好和鲍大哥一起离开,临走时恩师他老人家还向着那个红脸大汉杀去,为弟子拖延,逃亡的时候有不少官军来追捕,这玉佩也是在那时候被官军士卒的钢刀给刺坏的,弟子也深受重伤,一直躲在山中修养,幸好有鲍大哥在一边服侍,前些天才能身体痊愈,从山区出来后,弟子才得知了恩师已经身死的消息,赶忙往广宗这里赶来,师祖一定要帮弟子给师父报仇啊。”
赵飞将一大段话说完,使劲地逼着流下泪来,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张角听完赵飞的话,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神情不见波动,只有紧紧抓住神兵天公九节杖的右手上,那暴起的青筋才能显示出,张角的内心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大兄,切不可过于伤心,身体,”张宝在一边说道。
张角摆摆手,示意无事,张宝也不敢再说下去,毕竟他从小就是张角带大的,对于这个像严父一样的大哥一直是敬爱惧怕参半,只能担忧地看着张角,毕竟张角的身体情况他是的,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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