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端起陶瓷茶杯喝了口水说:“这个程丰是八中校长程斌的堂弟,原本是市锅炉厂的生产科科长,去年下岗后听朋友说放高利贷来钱快,就在亲戚里借了十万块钱,干起了这营生,听他说,给雨朦这一笔钱还是第一单买卖。 ? ”
“按这样说证据确凿,是不是能判个七八年?”于骏问道,孙雨朦紧张的握着他的手看着文静。
“谁说的?”文静抬起眼皮子反问。
于骏和孙雨朦同时抬手往办公桌对面的警察一指。
“让你好好学《刑法》吧?上回考试都没过!这放高利贷不算违法,但是出国家规定利息的部分就不受国家保护,谁跟你说能判刑的?”文静蹙眉说。
于骏鄙视的看了那名警察一眼,那人惭愧的低下头。
“除非是在放贷的过程中有产生触犯刑法的行为,例如故意伤害、非法禁锢等……”
“那他有吗?”于骏问道。
“那你该问雨朦。”文静朝孙雨朦抬了抬下巴说。
孙雨朦歪着脸蛋想了半天,才说:“恐吓算不算?”
“算是算,不过恐吓一般交罚金就没事了,”文静说,“你再想想?”
那考试没过关的警察一寒,知道这回文大队长是想要下狠手了。
“还有故意伤害啊,他们想砸了我的网吧。”于骏摸着下巴说,“就是没成功。”
“那算未遂,就算是故意伤害也只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再想想。”文静喝了口水就起身说:“我再进去看看。”
“那些人催债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动脚的?”于骏看着孙雨朦问道。
“没有!”孙雨朦想了想,摇头说。
“真没有?再想想,其实可以说有的。”于骏嘿笑着说。
“诽谤罪是触犯刑法的。”警察提醒道。
“你不是考试没考过吗?”于骏愕然问道。
“就记得这条了。”警察嘿嘿的笑。
于骏和孙雨朦在外头挖空心思的给程丰一伙安排罪名,坐了大约半小时,突然里头传来一阵哭声,就看文静走出来把帽子往桌上一扔说:“没劲,我还没说什么,就哭起来了。”
“谁哭了?”于骏凑上去问道。
文静张开手把于骏的脸推开:“王小山。”
“……王小山是谁?衣服上破没破洞?”于骏又问。
“你一说我还想起来了,衣服上真就破了一个洞。”文静回忆了一下后说。
“是他啊。”于骏想到之前破洞那嚣张的模样,想不到心理素质这么差,就狠狠的鄙夷了一番。
“文姐,我真想不到了。”孙雨朦问,“那还能不能判他们呢?”
她对程丰这伙人没多大的感觉,朱老师动手术的钱是他们给出的,虽说是高利贷,可还是多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催债的时候虽说嘴巴有点不干净,还真就没动手动脚的胡来。
“判怕是不能判了,最多按扰乱社会治安关个十五天。”文静摇头说。
“那钱还要还?十五万?”于骏问道。
“我头先不是说出的部分不受国家保护吗?你就还他五万好了,剩下些零头让他给你抹了。”文静说道。
“那我再隔两个月再还……”于骏嘻笑着说。
“你还是趁早还了吧,我听程丰说他们原说等到三月底再收这笔账的,后来说是在郊区那准备盖个作坊,帮岭东那面的干些粗加工,差了本钱,才急着收。其实啊,下岗工人,也不容易呐……”文静说着就看于骏睁大眼看着自己,问道:“我脸上有花吗?”
“你脸上没花,只是这种感性的话从文姐口中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于骏笑着说。
文静抬手就给他脑门上弹了下:“说吧,你打算怎么办?要缺钱说一声,你文姐钱不多,十万八万的还有。”
“哪能要文姐的钱,这样吧,你带我到里头,我和他们说。”于骏说着就起身把烟放到口袋里,孙雨朦看清也想起身,被于骏按住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文静带于骏到一号问讯室的时候,破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交代,旁边的领头的和不说话都拿着瞧不起的目光看他,心里直想:虽说咱们不专业,可也要有骨气啊。
负责做问讯的两名警察一看到文静就起身,她摆摆手让两人先出去。
“小兄弟,我交代,我交代……”破洞举着手大声喊道。
“文姐,我应该找程丰谈吧。”于骏没搭理他,回头和文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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