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借口调养身子多日没有出门,连妹妹成亲都没有参加的王妃姐姐么。”许曼妙看着安之素张口便刻薄的说道,“今儿要是不见着你,还真怀疑你死在了屋里呢。怎么?看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找妹妹理论?”
“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安之素拉过身后胆怯的初盈,问,“初盈犯了什么错,你要把她打成如此?”
许曼妙起身,冷冷地看着安之素,“她见到本夫人并不作揖, 难道本夫人不应该教训一下她吗?”
“就因为这件小事?”安之素眸子闪过精光,顺着她的话问,“在你眼里,作揖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昔日本夫人还是二小姐的时候,她仗着是王妃的奴婢不作揖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已经是夫人,她必须作揖,尊卑都不懂的丫鬟就必须教训。” 许曼妙神气地话落,安之素的巴掌狠狠地掌掴在了她的脸上!
一直在看戏的贺飞飞见此暗自偷笑,忙道,“王妃,大家都是姐妹,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打人了?”看着许曼妙添油加醋道,“多好看的一张脸啊,瞧这被打的,都泛肿了。”
一听被打地如此严重,许曼妙愤怒不已,反正王爷也不在这里,她那博取人同情的眼泪也就不必浪费了,怒骂道,“安之素,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本夫人?!”
“你刚说完原因,怎么就忘了?”安之素面带浅笑道,“你一个夫人不懂尊卑,见到本王妃并不作揖,就应该教训一下!”风淡云轻地继续道,“初盈,给本王妃教训一下许夫人,她刚刚又不懂尊卑的骂了本王妃。”
见安之素占了上风,初盈心里乐了开怀,爽快地应了声,扬手,对准许曼妙的脸便要掌掴去。
“大胆!你一个丫鬟胆动本夫人一根汗毛,本夫人绝饶不了你!”许曼妙恶狠狠说完,瞪着安之素,“你别把自己真当成有权利的王妃,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弃妃,府里最低贱的人,连下人都不如!王爷每晚都会留在本夫人和飞姐姐那里过夜,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在这里和本夫人讲起尊卑!”
“我很快就告诉你,我算个什么东西了。”安之素清澈地双眸划过抹冷光,迅速走到许曼妙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在她微昂的下颚处抵上一把不知拿在手里的匕首。
见安之素如此,着实把贺飞飞连同几个丫鬟吓地花容失色。许曼妙更是被吓地不知所措。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记仇的人吧?”安之素语气平静无波的说,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战栗,她拿着匕首在许曼妙的脸颊上用平面轻轻地拍,“那晚,你趁我病了,以毁初盈的脸来要挟我参加太后的寿辰,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威胁,尤其是被我讨厌的人威胁!你说,我现在划花你的脸当做报仇怎么样?!”
许曼妙惊悚地不敢动乱,故作镇定地讥讽道,“你以为这样说,本夫人就会吓吗?本夫人可不是吓大的!”
“是吗?”安之素轻声反问,“那么,你错了,我没有吓你。”
在现代,杀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是毁一个女子的容貌!
手腕微动,许曼妙只感觉脸颊一凉,有粘液顺着脸颊滑落,随之看见贺飞飞等人面露惧色,她这才相信,安之素真的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
“许曼妙,我要你发誓,从今以后,不再找我及我苑子里人的麻烦,否则,你的脸上就不指这一刀了。” 安之素从容地说完,她沉稳的程度让人萌生这一切都是种错觉。
看着固执的不发誓的许曼妙,安之素抬起匕首,速度快地仅让许曼妙感到脸颊微凉,“我很没有耐性的,你晚说一秒,脸上就会多一条伤疤出来。”
“本夫人,说!”许曼妙眼里充满了恨意,似乎要将安之素生吞活剥了,“我许曼妙发誓,再也不会找王妃及她苑子里人的麻烦,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记住,这是你说的。”安之素满意地放开许曼妙,收了匕首,拉起目瞪口呆的初盈向台阶下走去,她没有回头,却还是能感觉到来自许曼妙那强烈恨意的目光。
安之素知道,这一次她的警告并没有震住许曼妙,反而适得其反,为自己种下了祸根,但是,许曼妙至少会在她面前安静数月,五个月,只要五个月就好。
看着安之素消失的背影,许曼妙颤抖的手摸上她的脸颊,忽尔摊坐在地,咬牙切齿道,“我许曼妙对天发誓, 一定要让安之素那个贱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