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抱膝坐在角落里,思索着虎棋最有可能藏放的地方,书房她已经去过了,再有就是洛耀的卧室以及王府禁地——听蕊阁。
听蕊阁是王府最神秘的地方,之所以安之素会知道它,是因为晓意在一次无意中说露嘴时提到的,记得当时晓意还刻意叮嘱她,“王妃,你可千万别对那个地方好奇,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只是一个地方,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就是,就是那里面有鬼啊。”晓意说着浑身不禁打了个寒战,惧色道,“王府里之前的两位王妃就是命丧那里,阴气极重,听说,到了晚上还会听到鬼叫的。”
狱卒打哈欠的声音使安之素回过神来,她忙躺在草丛上装睡。照理说,越是传地匪夷所思的地方就越有可能藏有虎棋,哎,不管了,先仅一个地方寻找,明晚再探书房,要确定没有才是……
于是,一连三天,每当洛耀问起安之素在地牢里的情况时,狱卒必会回,“王妃在睡觉。”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洛耀总算听到了除‘王妃在睡觉’的话,狱卒回道,“王妃在画画。”
她还真是可以安之若素啊,不哭不闹,竟然作画?
一连四天都没有见到期待中的人,洛萧难免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转动轮椅,他道,“去地牢。”
到了地牢,洛萧见安之素正在专心致志地作画,以一种很奇怪的画法画出大自然的风光,秋的柳枝随风飞扬,清澈见底地河水大小不依地石子斑驳,稻田间,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嬉戏,画的极为逼真,就连树梢上那孤单而坐的小女孩眼神里的冷傲都可以看的分明。
“没想到你还会作画。” 洛萧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专心素描的安之素吓了一跳。
手里的笔不禁掉落,安之素扭头不满地看向洛萧抱怨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那是对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而言,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洛萧深邃地眸漫不经心地落到安之素的身上。
他很奇怪,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怎么可以在地牢呆的这般安生?不,应该说是自得其乐。
安之素不以为意地耸肩,“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整被关在这里,再说了。”指了指自己结疤地脸颊,奚落道,“经过你给我血的教训,我也不敢做什么亏心事啊。”
“那就好。”洛萧再次将目光看向那幅画,双眸凝着那孤单而坐的小女孩,“那个树梢上的小女孩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安之素弯腰捡起笔,边作画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