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进行到一半,楚沂有心想要听云欢抚琴,佯装闲聊的问道:“陛下,您可知当今世上,谁人的琴技当得上第一?”
楚沂的心思,云欢当即了然。心说,你这孙子想要听我抚琴?哼,偏不如你愿!
萧皇兴致浓厚的道:“若在几年前,当属山樵夫人顾山樵了,自她离世以后,便不曾听闻有谁足以与之匹敌的!”
楚沂瞄了眼云欢,哪知她听了自己的话,只顾着低眉喝自己身前的羹汤,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虽是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对萧皇道:“陛下,你可知,半年前,在我们东楚国,出了一名奇女子,她的声音泠泠如黄莺啼鸣,她的琴技神乎其神,她的歌声更是别具一格,当世无人能及,晚辈虽说没听过山樵夫人的琴,却敢说此名女子的琴技,比之山樵夫人更胜一筹!”
楚沂看出些门道,突然发现云欢在北萧国过得不是一般的好!夫婿宠,婆母爱,公公疼,难怪她可以嚣张得无法无天,连皇后都敢指桑骂槐的说上一顿……
“欢儿,你不是说给朕画肖像画吗?都不看朕一眼,怎么画呢?”萧皇疑惑的问道。
“珍妃娘娘,逍遥公子的画技,又岂是宫廷画师能比拟的?”楚沂起身走了过来,不顾云欢冷冷的瞪视,开口道:“南陈太子陈然,半年前花了七十万两,才购得逍遥公子的《青山居图》,若非当时晚辈没有带足银子,那幅画,竞价到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珍妃见萧皇瞧得出神,也围了上来,顿时被画中人惊到,直叹:“宫中的画师,及不上欢儿半分!”
赵月婷撇嘴道:“本宫就说嘛,她要是琴技了得,又岂会不显山不露水?依她的个性,只怕这北萧国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非但有这样的人,而且她此时正在殿内!”
云欢瞥了一眼楚沂,好整以暇的道:“说到画,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送给李放的《竹石图》,可是被你楚太子给毁了,这笔帐不知道要怎么算?!李放如今是我照拂的人,当日他在东楚国可是险些丢了性命……楚太子,我们是不是该一并算一算了?”
云欢展颜笑道:“母妃放心,儿媳从来不做浮夸的事!倒是有的人,整天不化妆就跟个鬼似的,还敢出来张狂,简直是有碍观瞻!再加上她一张嘴,吐出的气让空气都污浊了许多,依我看,还是少开口的好,没得熏得人吃不下饭!”
“父王,楚太子的意思是,九嫂便是逍遥公子!”萧珏一语道破。
越秀公主望着二人如影相随的身影,想到什么似的,竟是略低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含羞带娇的笑意。
“《竹石图》当时便已拍到六十万两,且还有上升的趋势。”云欢淡淡说起:“再则,李放当时被送到北萧国时,只吊着一口气,是我用两粒千年雪莲丹才将他救了回来,众人皆知道雪莲乃圣药,极难得到,何况是倩女雪莲?我也不多要你的,你明儿便带上八十万两银子,一并送到李府,少一文,我便取你身上一个器官补上!”
这话一出,除了萧夜离以及听过云欢抚琴的容月夫妇外,人们纷纷拿眼去寻找屋内与楚沂话语中相匹配的女子。在座的女子,除了云欢跟静怡来自东楚国,旁人并未踏足过东楚国半步。
云欢这话,有人不置可否,萧皇心头却是一阵舒坦,捋着胡须连连几个“好”字出口。
云欢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想到某些事情就要开始上演,嘴角不由也漾起一丝弧度。
萧夜离研好墨,云欢看也不看萧皇,左手牵着右手的广袖,提笔就在纸上画起来。
楚沂此时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楚沂讪讪的道:“这事,孤定寻个时间跟李驸马好好的道个歉……”
萧皇也略为感到失望,面色不爽的斜睨了多话的赵月婷一眼,问云欢道:“欢儿,是什么技艺?”
一些脑子没转过弯来的听了萧珏的话,此时莫不是惊骇的瞪着云欢。就连兀自郁郁不乐的萧明晖也猛地醒过神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云欢。
像云欢这个年纪,多少喜欢显摆的!如果她有那么好的琴技,早便显摆无数次了,可是她嫁到北萧国已然有四月有余,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云欢打断他的话道:“道歉就不必了,若想此事了结,也很简单!”
萧皇不悦极了,恨不得一掌拍烂她那贱嘴,赵月婷自知说错话,赶忙低头装作喝汤。
“逍遥公子是谁?”赵月婷左顾右盼,傻傻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云欢头也不抬的道:“父皇,只要儿媳瞧过一面的人,便能画出个九成像来!而你的形象,儿媳早便牢记心中,又何须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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