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几人也不反抗,任由役差将自己一行人带离酒楼。
一路上,百姓们见杨彪又押了十来人往城主府而去,不由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嘴里还嘀咕着:“坏事做尽,必遭报应!”
一些胆子大的,索性远远的跟在后头,等着看戏。虽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是如此大规模的抓人,还是第一次哦!
大胖子杨彪最先回味过来,胯间一阵热流涌动,颤着双腿,结结巴巴的喊道:“杀……杀人了……啊……杀人了杀人啦!”
他肌肤偏白,五官平庸,留着约莫两寸长的胡须,倒是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的光,见了大胖子,扬着眉问道:“彪儿,你这浩浩汤汤的,是干嘛呢?”
“父亲。”杨彪迎上前去,禀道:“父亲,他们吃饭不给钱,还把朱掌柜给打伤了,儿子让他们连同饭钱一共赔偿一万五千两,他们给不出钱,儿子便将他们带了回来!”
他仿佛还看见那白袍公子嘴角还挂着浅浅的戏谑的笑意?!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色城主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
还有他垂坠在腰间的腰佩,更不是凡物!
等等!
云欢几人远远的便瞧见一座巍峨的府邸座落在宽阔的大路尽头。到了城主府门口,几人更瞧见城主府左右的院墙延绵数里,几乎望不到尽头……
围观百姓醒过神来,听闻萧夜离自称“本王”,心里顿时兴奋起来。终于有个王爷来这宜州城,管管这个丧尽天良的杨城主了!
面具是可以揭下来的,那……那容颜被毁的黑袍公子岂不是……
就延绵的围墙来看,众人目测,这城主府似乎比蒙京城中占地最广的睿敏王府还要大一些哦!
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云欢头上的羊脂玉簪,式样虽然简单,但那繁复的花纹以及雕功,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力,又怎么雕得出来?堪堪就是价值万金的上上品!
那些原就押着云欢一行人的役差见到有人想要来跟自己分一杯羹,立马挥着大刀就向众人砍去。
萧夜离一把挣开钳制住自己的两名役差,跨前一步,半眯着眼睛,凝着杨业成,冷冷问道:“杨城主,你觉得本王连一万五千两都拿不出吗?”
欢人役将遭。“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杨业成显然对这个相貌普通的小子没什么好感,语气也不怎么好。
联系到他们是从京城来的,杨业成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等等!”围观的群众转身正要离去,众役差亦押着云欢等人欲往府中行去,却被一声冷入骨髓的厉喝吓得定在了原地,就连钳制住众人的手也不由松了松。
要是自己的恶行被皇家知晓,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眼见萧夜离一动手就杀了两个役差,杨业成深知今儿是不能善了了!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顿时心生一计,邪恶的喊道:“我宜州的城民们,这人不但冒充王爷,现在更是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两名役差,此类暴徒,理当处死!今儿本城主允诺,打伤他们一人赏黄金百两,杀死一人赏黄金千两!”
萧夜离自袖中掏出一张灰色绢帕,擦了擦自己根本没有弄脏的手,随手一扔,睥睨着地上的尸体,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早已静默的空中散开:“为虎作伥,实在该死!”
不得已,杨业成又喊道:“把府中的役差全调集过来,把他们给本城主乱刀砍死,一个不留。刚刚说的赏金,都有效!”
“诶,我们不过就吃了十余道素菜,八道荤菜,就收我们三千两银子,这北萧国的物价,何时变得这么高了?”云欢挑眉问道:“还是说这宜州城的物价都掌握在城主你手上呢?”
转眼一百多人只余十来个还完完整整的站着。
“嗯,做得好!”杨业成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他们打哪来?”
原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哪知百姓们纹丝不动,脸上皆是兴奋的表情。
肢体乱飞,鲜血横流……
那二人登时眼如铜铃,其间恐惧不掩。略微顿了顿身子便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显然是猜出自己一行人的来历,想要杀人灭口了!
“休得胡言,本城主的儿子一向安分守己,做生意本本分分的,怎么可以胡乱开价?”
杨业成在他的喊声中回过神来,睨了一眼他脚下地上的水渍,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围观的人群许多都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血腥屠杀,然而他们竟一点没觉得害怕,反而心里兴奋,眼见杨业成想跑,竟好多人同声叫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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