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改深吻为浅尝。
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华思弦一经得隙便大口大口呼吸,却未想那人仅是浅放便又再度缠卷,使她来不及控制的喘息在他的侵犯下,竟变成不可抑制的呻.吟,黯哑勾.魂,有如火药的催燃剂,要命地诱惑着慕容祚的所有感官。
俊眸一深,他的呼吸便又重了一分。
大手早已不满足只扣着她的纤腰,那身繁杂的衣扣不知何时竟被他悉数盘剥开,不经当事人许口,便径直探入她的衣下,顺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轻车熟路地覆上了那片胸前柔软。
“欧……”骤然的寒意与火热相结合,刺激得华思弦身心一紧,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地躬起身,竟意外使得身体与身上之人密密贴紧,引得彼此又一番莫名悸颤,也瞬间将她游离于混沌中的神志激醒。
嫣红的脸孔刹那间红到如同滴血,她这才不知自己是如何迷失了神志,竟连衣裳被那人解开都不自知,简直令人羞死。
可恨那人出其不意侵吻她不说,此刻竟还得寸进尺,竟连他们尚行在马车之上都忘了,还想……
呼吸一紧,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再不能细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心,顾不得疼痛地用着残余的气力,满怀羞愤地一拳击上他身。
“嗯哼——”但听慕容祚闷哼一声瞬息停止了进一步动作,胳膊同时失力地一弯,整个人便失重地压在了华思弦的身上。
车内,立时安静了下来。
尽管二人的呼吸依旧浓重,却较之先前已沉寂了太多。
见他忽然安静着不动,华思弦刚刚放松的情绪也不觉再度绷紧,一张通红的俏脸已渐渐消退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担忧的苍白,与满脸紧张。
“喂,慕容祚,你压痛我了,快起来。”
“慕容祚,你,没事吧?”
低低唤他两声,却根本没有回应,让她不由心下更急。
想扶他起来,无奈他的重量根本不是她能推得起的,又不敢乱动怕再伤到他,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方才自己一时情急,根本忘了他的受伤部位,竟无巧不巧地打在他受伤的肩部,才导致他变成此时模样。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击疼得晕了去;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是该摇醒他,还是该叫人进来帮他。
若在从前,她是绝对会选前者,也不要让人进来看到她这般狼狈模样。
可如今,她已经舍不得再狠心对他,哪怕心里仍有小小的芥蒂,也做不到无视他的生死,不闻不问。
唉……
“你这个笨蛋,明知自己有伤还敢乱来,真当自己是拥有那金刚不坏之身不成!昨日里明明可以避免受伤,却偏不知爱惜,现在可好?连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可以轻松制你软肋,若我有心害你,你可知你此刻已是性命不保?”
叹息一声,她终是不忍见他受伤而不顾,决定唤人,“来人……”
谁知她“人”字刚叫出半个音节,便觉胸口一紧,伴着一声满足无比的低语,彻底淹没她的声音,“若能知道你会舍不得我死,便是我再多受几剑,又有何妨?”
说着,他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似要将她整个儿揉进身体里去;那份小心与怜惜,清清楚楚地由他的动作,传递入华思弦的身心,让她一时间,不觉眼中湿润起来。
其实先前他说的那番话,她早已明白是对自己所说。
若说不感动,那根本是骗人的。不为旁的,便是为他这样骄傲性子的男人,肯对自己低声下气地吐露心声,也是难得至极。
即便他的话仍不能全信,在那一时刻,她也不愿再提醒自己,他是在骗她……
之所以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本着的,也是恼他不知爱惜身体,又试图侵犯自己的报复。
可谁知,那番话竟阴差阳错地让他失了控,不仅没有让他收敛动作,反闹腾得如此下场。
若早知如此,她宁愿继续装着糊涂,也绝不这样刺激他。
罢了,既然她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那便承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