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冷石见状心中大急,连忙催促莫言赶紧跟上主子,自己则听从主子的安排前去召集所有太子亲卫,即使消息不实,也不能让主子亲身涉险有所意外。
一时间,整个太子府迅速笼上一层阴云,虽然此事冷石、莫言自有安排,并未惊动到其他人,却还是有心眼尖利的看出珠丝蚂迹,心下开始各自盘算起来。
厢房内,华沧月只觉周身寒气一侵,周遭一切便陷入一片黑暗之内。
“太子妃,皇帝要杀华思弦的消息太子已经得知,眼下太子正赶去救援,相信太子妃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低沉的声音不远不近地在房内响起,虽称她为太子妃,却分明听不到一丝恭敬在内。
甚至,华沧月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到了慵懒不羁的味道。
却仅是片刻,房内的一切便又恢复如初,烛火骤亮间,屋内静悄悄只有她一人,仿佛方才的一切,仅是她一眨眼间的幻觉。
下意识地伸手抚上心跳偏快的心口,尽管她面色煞白,却看不出面上有多少害怕。
相反,她的眼里的意外在随着烛火的平复,也渐渐转为失望。
因为有那么一刻,她以为会是那人亲自来找自己的。却原来,不过是个替他传话的人罢了。
半晌,她紧紧手心,简单整了整心情,却是清声唤道:“莲馨!陪我去见栖霞公主!”
***
夜深人静,在身边无端多了个人的情况下,华思弦再淡定,也无法做到随心而睡。
何况还有着难以预测的危险潜伏在心头,便是那人无意干扰,她也难以安睡、时不时地翻煎身子,惹得安榻一侧的男人终是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含笑的声音带着浓浓戏谑,于看不清四周的黑暗中,说不出的黯哑惑人,“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吧?”
说着,大手便拂上了她干净的面颊,指腹轻轻磨娑她温软香滑的皮肤,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坏坏地喷洒在她明显被吓住的脸庞上。
对他突然间转变的态度,华思弦委实吓得不轻,连带着心跳加快,呼吸不稳。
自从二人洗漱上.床,他便温柔体贴地安慰她别担心,劝她好好睡,一切有他不会有事。
即使偶尔他也会抱抱她,于她的额间、颊畔亲上一两口,却眼底并无让她惊慌失措的渴望,只有让她心安的温柔。
当时她便想起他的伤,虽然让她不舍心疼,却到底在这特殊时候,于她还是有好处的。
可眼下,她却不得不慌乱起来。
“你别乱来!”她紧张地瞪他,却发现黑暗中自己的眼神根本不起作用,只得咬咬唇,羞恼道:“倘若再挣开了伤口,我可不会再替你收拾了。”
想到之前自己亲手替他换洗伤口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的伤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
那一剑不仅伤了肉,还伤了骨。深红的伤口从身前到背后连贯到底,里面的血即使封了穴道、上了药也经不得一点动静,还是随时有血水溢出。
锋利的剑身一穿到底,连着皮肉将骨头亦深穿,若非剑身狭长,只怕整个肩膀要削下来了。
可他却仿佛没事人般,在自己帮他换药的时候眉也不皱一下,苍白的面上还时不时露出摄人笑容,直让她怀疑他的痛神经是不是跟常人不同。
“你舍得?”慕容祚覆上她的唇,虽是问她,却不经反驳便堵了她的口,让她即使想反对也是无效。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情意不由人抗拒;又协着点点温柔,轻轻挑.逗。
却分明让华思弦悸动的同时,又满心里担忧。
却到底不忍再让他受伤,她破天荒地没有躲闪,没有避让。
感觉到她轻轻地搂住自己的脖子、生涩却又动情地回应自己,慕容祚不由全身一紧,眸里有着不敢置信的惊喜,“思弦……”
一吻完毕,他只觉心快如鼓,全身都窜起一团热火,烧灼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等等,祚……”身下的人儿却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重重喘息的同时,低低地要求:“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