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早跟我说王爷对主子用情至深、坚若磐石,别的女人根本不会入得了王爷的眼?眼下竟已人都快娶进来了,我这心头可比你还急呢!听说那个女人色艺双绝,未嫁之时就本是王爷的心上人,又对王爷至死不渝,便是做了三年的前太子妃,还始终为了王爷守身如玉、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呢。叀頙殩晓唉,若叫这样的女人进了府,以后主子还会有日子过吗?”
水灵说到气愤处,不觉便拔高了音量,惹得墨竹秀眉一立,赶忙低声喝止着拉着她快走两步偏离了走廊:“嘘!你还生怕主子听不到不成?如今这事,咱们两个私里急急就罢,怎能让主子听了堵心!”
“我……”水灵咬着唇满脸苦愁,虽知自己说这些根本也是于事无补,心底终是有些愤不平。
若她真能求啥应啥,那这会子她早就求了菩萨偏怜自家主子,别让王爷真娶了那个已经嫁过一夫的女人进府。
即便那女人仍是完.壁之身,却谁知是真是假呢?那般美貌的女子成婚三载,便是她肯守,夫君又是如何肯答应轹?
现在到好,一句仍是处.子之身便转头嫁给前夫的弟弟——当今全天下女子渴慕仰望的尊贵康王,怎么就这么轻巧容易!
更何其不知廉耻,跑来与自己的亲妹妹争宠,便她不怕天下人耻笑,她们这些视王爷为骄傲的下人,可还替她羞着几分呢!
只可恼王爷明明对主子一片深情,怎么也说变心就变心了呢酎?
水灵不知,这边她与墨竹正为如何瞒住主子知道这事而忧心忡忡,那边华思弦却已听得轻笑起来。
前太子妃呀,她的大姐。
经历了三年多的悲欢离合,而今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也算是天意难为了。
一场争斗,两厢错嫁。
若早知算尽机关之后仍换来这般结局,不知当年的大姐是否还会狠拒心爱她的慕容祚于心门之外,用尽一切办法支走了他、随后欢天喜地着嫁给烨哥哥?
作为女人,大姐也算得上千伶百俐,八面玲珑。
从前如何她不甚知晓,但凭其久居深宫却手段利落非凡便可看出,大姐确是个适宜坐着天家后位的不凡女子。
从唆使澹台沁舞夜追太子,到自己等人被困凰山之际,便已散布蛊人消息,以虚虚实实的遮掩手法成功避开心思旁系的皇帝眼目,一举应和着慕容祚的全盘计划。
固然这其中有慕容祚从中主导大局之因,却将时间、方法拿捏得如此巧妙,也实非等闲之辈可以胜任。
想来在烨哥哥当年在位太子之际,大姐定是也用尽了心思,才将二人明明淡如水酒的关系演示在世人眼中,亦成了夫睦妻和,恩爱非常。
从来纸包不住火,更何谈有人压根没想将火包裹,自是由之烧得通旺。
二月初二,传说中龙抬头的好日子,晴好无风,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整个康王府上下,除了华思弦的瑶光苑一如寻常,便俱成了火海一般的喜庆之红。
这片喜色的光景便连陆云住的后院都不曾遗忘,以至华思弦如平日里一般前来照看陆云的时候,便发现水灵与墨竹这两个丫头眼睛总忍不住地要跟那张挂的纸彩一样红。
“不过是从此后府上多添了个人吃饭,还愁王爷囊中不饱,连累饿着了你们不成?”见着如此,华思弦终是忍俊不禁,拿着二人逗笑起来。
可她这不笑还好,一笑,到将两个丫头怔怔给吓住了。
墨竹分明杏眸一瞪,不可置信地张望了过来;水灵却是一怔一顿,继而嘴巴一撇,竟是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主子,奴婢知道您心中难过,却还这般强作欢笑,实在是苦了您了。”
“主子其实不必难过,王爷虽是迎娶了别人,奴婢却是知道王爷的心都在您这儿。只要过了这几日,待王爷淡了那份新鲜劲儿,便还是会想起主子的好来……到时,到时……”
“咳!”
水灵一时激动,呜呜咽咽词不达意,说到最后想起主子似乎原本便不愿搭理王爷,如今王爷又恰逢新娶,只怕心下便更要怨恨。
自己却要劝主子他日对王爷讨好几分,这种话便是她一时脑袋发热冲到嘴边,却到底还是过于荒唐、觉着不妥未能说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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