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今天去了朋友家中,她在床上转辗反侧了一会儿,心里觉得烦,决定下楼喝杯水。
原本以为他回来可以阻止这场荒谬的事情,去没想到……
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让他们两个举行婚礼。
这简直就是一记当头棒喝,狠狠的砸在她头顶上。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宁薇才是她肯定的儿媳妇,才配做唐家的少奶奶,那个女人究竟算什么!
刚走到楼下,她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这么晚了,谁还在那儿?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
“悦儿,这么晚不睡觉,你坐这儿干嘛?”
唐舒悦低头正看着什么,闻言被吓了一跳,慌忙中,手里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赵琴雅走了过来。
情急之下,她用脚一扫,将那东西踢到了茶几底下。
“悦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唐舒悦缓了缓心神,抬头一笑:“没事的妈妈。”
“没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疑惑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在看什么?”
“没有,您看错了妈妈。”她模棱两可的搪塞过去。
赵琴雅不疑有他,将睡袍理了理,坐在了沙发另一边。
“妈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睡?”她自嘲一笑:“我现在还睡得着吗?”
“妈妈。”唐舒悦担忧的唤到。
“从你爸爸回来说要让他们结婚开始,我几乎没一个晚上能安心睡得着。”
“妈妈。”
她理了理鬓角,神色有些落寞:“我以为你爸会站在我这边,可惜……”
唇角自嘲的勾起:“可是,他还是跟从前一样。”
“妈妈,也许,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呢。”唐舒悦小心翼翼道。
“转圜的余地?”
赵琴雅冷哼一声:“婚期已经定下,请帖已发,新闻稿也发了,这已经是榜上钉钉的事情,还怎么转圜。”
“其实……”唐舒悦张口欲说,却在下一秒止住了话头。
“恩,其实什么?”
敛下复杂的眸光,唐舒悦轻轻摇头:“没,没什么?”
“悦儿,你这几天也是怪怪的,也是在为了你哥的事情担心对吧。”
“恩。”
“算了,洲儿大了,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他跟他父亲一个脾气,要做的事情,谁拦得住。”
“只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越说,她的眉眼越加阴郁。
“妈妈,你早点去休息吧。”她道。
“你也早点去睡,你还年轻,晚睡对皮肤不好,快上楼。”
“好的妈妈。”
“别好的好的,一起上去。”赵琴雅嗔怪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好。”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容,她挽着赵琴雅的手往楼上走去。
……
翌日
海悦别墅
等钱米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发现唐亦洲已经不在旁边了。
脑袋瞬间清醒,她赤着脚下床,在别墅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他的身影。
他这是出去了?
那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家里?
脑海中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逃走,那等他回来,还有机会吗?
所有的计划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太周全了,反而最后束手束脚没法离开。
还不如速战速决,出其不意。
先离开这里再说,等出去之后,她再去找季风,然后跟他火速离开这里。
心下想着,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小包中,一切准备就绪,背着包包准备脚底抹油。
可是,才刚刚迈出脚步,却又顿住。
回头扫了一眼偌大的客厅,钱米发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记得很清晰了。
例如那个很土豪的吧台。
唐亦洲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坐在吧台上,或者慢慢的品酒,或者,就坐在那儿,看着她跟泡沫玩。
视线扫向沙发。
有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神色悠然的看着报纸。
还有厨房,还有餐厅……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都有他的气息,也有她的。
眨了眨眼睛,她提了提身后的包包,轻声说了一句:“唐亦洲,再见了。”
还有别墅,再见了。
以后,自己跟这里,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
“唐亦洲,你不要怪我,我也是……”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算我对不起你,假如以后你抓到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钱米吸了吸鼻子,长睫垂下:“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走了。”
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切,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就算自己自私吧,泡沫是没法带着一起走了,念君,她也没办法跟她道……
别了!
马蛋,这是什么情况?
当大门打开,钱米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
好像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将她劈的魂不守舍。
听到开门声,站在门口犹如雕像的五六个黑衣保镖齐刷刷的弯腰鞠躬:“少奶奶好。”
好,好什么好啊!
这个世界太玄幻,她需要静静。
请问谁能告诉她,门口杵着的这些家伙,是来干嘛的?
“少奶奶,您要去哪儿在?”为首的一个保镖眼尖的看到了看到了她背后的包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