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森冷的语调,没有一丝一毫感情。
那张小脸僵了僵,又悄悄的往前挪了一些。
宽厚的手掌才刚触碰上肿起的右脸,钱米就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种熟悉的感觉。
而唐亦洲却以为她的颤抖是因为疼,当下又放轻了一些力道,眉眼也微微折起。
“很疼吗?”
“不疼不疼。”某女拼命的摇头。
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痛也给我忍着,谁让你自己贴上去挨打的。”
此话一出,两人都微微一愣。
这谴责的话,像是带了一丝无奈和宠溺,跟以前一模一样。
刚微微抬起头,却撞入了一双阴寒无比的眸子之中。
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男人唇角含笑,眼神却冰冷:“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怜惜你吗?”
“我没有这样想。”
原本有些微亮的眸子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
看到她这种委屈不已可怜兮兮的样子,唐亦洲体内邪火窜出,下意识动作又重了一些。
“啊,疼。”
某女轻轻的嘶了一声。
“忍着!”
低喝声过后,某女果然不敢多吭哧一声,乖乖闭上嘴巴。
等给脸上完药之后,男人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顺便收拾了一下。
等再出来的时候,却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已经捂着肚子睡着了。
看到她这副德行,唐亦洲却已经忘记该气还是该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睡着。
很好,非常好!
心下有些恼火,也不愿意再看对方一眼,径直回了床上,熄灯直接躺下。
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原本细微的声音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因此,睡在沙发上的女人窸窸窣窣的响动,也是显得尤为清晰。
轻轻细细如奶猫一样的呢喃传出。
仔细听,就会听到某个女人在喊冷。
冷?
冷死最好!
省得他亲自动手。
可惜,脑中是这么想,心里却愈发焦躁,仿佛有猫爪在上面挠着,分外抓狂。
将被子扯上头顶,终于将那讨厌的声音给隔在了外面,过了半响,却又觉得心慌的很。
真是够了!
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明明知道这女人是骗子,没心没肺不说,还一直把自己当猴子耍,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可笑又可怜。
她一定常常在暗地里笑吧。
笑自己愚不可及。
笑自己,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居然被一个不入流的骗子给玩弄于手掌心之中。
心下这样想着,心也瞬间冷了下来。
原本要掀开被子的手顿了顿,而后闭上眼睛,不听不想。
这一闭上眼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猛然惊醒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凌晨了。
下意识的,猛然从床上坐起,目光在第一时间望向沙发。
等看到沙发上空无人影之后,心口猛然窒了一下。
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踉踉跄跄的打开门,目光慌张的在走廊搜寻。
深夜的医院本来就十分安静,尤其是走廊,几乎只有他微微喘气的声音在回荡。
虽然宽敞的走廊亮着灯,他却觉得前面一片迷雾蒙蒙。
心口仿佛要窒息了一般,正要提步往前走,背后却传来一声怯懦的声音。
“你,你这么晚要去哪儿?”
猛然回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之后,原本积压的慌张和茫然无措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烈火。
脚步像是踏在烈焰上一般,唐亦洲每走一步,都觉得胸口忍的发疼。
见到这男人如同恐怖的猛虎一般朝自己走来,钱米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可惜,还是没能躲开男人的钳制。
一双大掌狠狠的握上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男人的声音,如同隆冬的冰雪,冒着森冽的寒气。
“你又去哪儿了,你又想逃到哪儿去,不是说过要留在我身边任我惩罚吗,恩,你又要再骗我一次吗!”
狂暴的怒吼在安静的走廊涤荡开来,弹回来的回音也可怕的很。
钱米觉得自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
可是,比骨头还疼的是,这男人的眼神。
仿佛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我没有要去哪里,我只不过呜……”
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影笼罩而下,接着唇瓣猛然被堵住。
这个吻根本就不是吻,反而像是一种撕咬,像是捕猎者在撕咬着嘴下的猎物一般。
很快,一抹铁锈的味道混着刺痛的感觉传来。
“好痛!”
疼痛之下,她猛烈的挣扎,却换来男人更深刻的报复。
你痛,你有我痛吗,啊!”
猛然放开她,钱米被推的倒退了一步,手指抚上唇瓣,觉得嘴唇麻麻的疼。
“唐亦洲,你别这样。”
也许是唇瓣也咬破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纵然如此,她也必须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害怕,上前安抚暴怒中的男人。
可惜衣角还未碰上,那道禀烈的身形就转了一个方向。
走了几步远,他复又回头,眸子阴沉:“还不滚过来。”
跟着回了房间,她才低低解释:“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去找点吃的,并没有想要逃走。”
只是想要找吃的。
原本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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