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该不会是想要把她的头发生生拔下来吧。
这也太狠了。
还在想,又一抹刺痛传来,接着头皮一麻,正要炸毛,却发现一只长手在她的发间轻轻的梳理。
心头像是一头巨象顶了进来。
胸腔之中,都要快要被这一只巨兽给挤开。
唐亦洲在帮她梳理头发!
他竟然在帮她梳理头发!
如果换做是以前,不会感到惊讶,但现在,他们之间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何况梳理头发这种亲呢的事情。
何尝是钱米自个,唐亦洲都觉得自己有一些精神分裂了。
被这个女人弄到精神分裂了。
明明恨不得将她撕碎,但无论是眼里,心里还是本能动作,总是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
明明是想让她饿肚子的,却舍不得让这家伙饿着,狠不下那颗心。
明明想看她出丑,让她难堪的,却又鬼使神差的打了电话让林谭送衣服来。
唐亦洲,你真的愈来愈可笑了。
“唐亦洲,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震惊大过于疑惑,钱米倏然转身,小脸带着惊慌看向他。
原本放在头发上的手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落空,可笑的放在半空中。
失去了柔顺头发的庇佑,它像是可笑的小丑,展现在空气之中。
片刻之后,他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身侧,原本迷茫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冷硬了起来。
“滚去睡觉。”
钱米:“……”
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的出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晚安。”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生气,但小脸上还是染上了一丝细小的愠怒。
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小脚步一转,往里头的房间走去。
看着那道傲娇的背影,唐亦洲冷嗤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居然还跟跟他耍小脾气。
……
唐亦洲让钱米呆在身边照顾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
赵琴雅以为儿子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但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
早知道那天她就应该狠狠的撕了这个小ti子。
而原本对于驰家的施压,也慢慢的放了开来。
按照这个情势看来,洲儿这是要对这群骗子从轻处理啊。
不行,不能任由洲儿这样任性胡闹下去。
已经吃了一次亏了,绝对不能再来第二次。
心下想着,她挎着包包就要出门,却迎面撞上刚回来的丈夫。
“你匆匆忙忙的去做什么?”
“去医院,将那不要脸的女人从亦洲身边扯开。”她的口气十分不好。
听到妻子的话,唐绍简眉眼一厉:“胡闹什么!”
赵琴雅气极反笑:“我胡闹,不知道胡闹的人是谁,你们忍得下去那骗子,我可忍不下去。”
“够了,别恶意中伤别人。”男人忍无可忍的吼道。
赵琴雅面色白了白,接着唇角讽刺的勾起。
“还真是可笑,亦洲被那骗子迷得神魂颠倒,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也帮衬着那个骗子说话,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昏了头了。”
“昏了头的是你。”
唐绍简将她扯到一边:“亦洲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他的事情,你没必要再去掺一脚。”
“他是我儿子。”
“他也是我儿子。”男人截断她的话:“我比你更了解他。”
“你……”
这话一出,她面色白了白。
“不要去医院找她麻烦。”丢下一句话,唐绍简径直上楼。
赵琴雅站在原地,保养精致的脸变得十分狰狞。
唐氏私人医院
不知不觉得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她竟然也在医院呆了五天。
在这几天中,季风没再来找她了,估计应该是被师父说服了。
跟师父呆了这么多年,还是他了解自己的脾性。
至于驰锦昀,那天在医院门口说的你番话,他应该听进去了,否则也不会没有动静。
太好了,这个结果正是她想要的。
大家全部按兵不动,各过各的。
剩下的,全部让她来解决。
何况,比起前三天唐亦洲的暴怒,这两天,他的怒火显然没有那么高涨了,对待她的态度也没有那般阴阳怪气了。
这是个好迹象。
唐亦洲正在吃药,一抬头就见到她嘴角可疑的向上翘起,当即抽了抽嘴角。
“笑什么?”
“嗝。”正在发呆,被这么一问,冷不丁打了一个嗝。
男人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她。
钱米奴才一样低眉顺眼的伸手接过。
“呵,不错,短短几天,你这个保姆倒是当的得心应手了。”
这几天,这样的冷嘲热讽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反正又不伤皮不伤肉的,只不过听了心里会难过而已。
“那个,你吃完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把窗帘拉上。”
今天的太阳尤其好,这几天一直窝在病房,她都很想出去看看。
她骨头向来都是痒的,几天不出去溜达就全身难受,可是,现在身不由己啊。
跟这女人相处了这么久,她的大多数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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