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亦洲说他喜欢上蓝玲珑了。
在宁薇那样锲而不舍的情况下,他的心都没有动摇一分,而才跟蓝玲珑相处了多久,他就说有些喜欢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猛然之间被夺走一般,而且还不允许她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胸口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而且还是浸了水的那种,沉的让她呼吸不过来。
难受到原本假笑的面具都维持不了。
见她这样,唐亦洲有种报复的快感,但也后悔不已。
“我……”
他正要说话,钱米倒是先打断了他的话:“那很好啊,祝福你们两个。”
“你……”
“你不吃是吧,那我自己吃了,不能浪费食物。”
说着,直接捧着已经黏糊的面条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没有停滞。
唐亦洲站在原地,拳头握了又松,眸子明明灭灭。
捧着已经糊成一团的面,钱米机械的用筷子夹着吃,吃不到几口,突然觉得恶心了一下,立马捂着嘴巴去卫生间吐。
原来自己做的东西这么难吃啊。
那以前自己做的那些菜,他还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那时候是因为宠她吧,所以东西再难吃他都吃的下去。
而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被宠爱的资格。
望着镜子面前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她咧开唇一笑,笑的却十分难看。
估计这才是报应吧。
林嫂本来不放心去厨房看了一眼,发现两人都不在,这才去了她的小房间。
看到她在卫生间吐的天昏地暗,林嫂慌了手脚:“这,这是怎么回事,丫头你生病了吗?”
钱米楷掉因为呕吐而溢出来的眼泪,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林嫂拍着她的背:“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吐了呢?”
缓过这一阵,钱米朝她安抚的笑了笑:“没事,估计面条太难吃被恶心到了。”
“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倒点开水给你。”
“诶不用了林……”嫂字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不见了人影。
林嫂去厨房倒水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下楼要出门的唐亦洲。
“大少爷。”
“怎么回事?”见她行色匆匆,他问道。
“钱丫头,钱米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倒杯水给她。”
“不舒服,怎么回事?”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脸色倏然沉下,眉眼之间焦急难掩。
“前面还好端端的,刚我去瞧了她一下,不知道吃坏什么吐得可辛苦了。”
等说完抬头,站在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钱米正背靠着门窝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声音糯糯的。
“林嫂,我真的没事,你快去休息吧,不用理我了。”
“怎么回事?”
听到这声音,某女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爬起:“你,你干嘛进我房间?”
“这是我家。”
意思就是他要进哪里没人敢拦着。
那又怎么样,就可以随意闯别人的房间了吗。
她瞪着他。
一只大掌突然袭上她的额头。
钱米本能的往后仰了一下头,躲过。
“躲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又想干嘛?”她警惕的看着他。
细细的打量了她的小脸片刻,唐亦洲眸子微敛。
脸色的确是苍白了一些,但并没有林嫂说的那么严重。
见如此,他脸上神色松了一些,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钱米:“……”毛病啊这人。
唐亦洲走后不久,林嫂就拿着一杯水进来,时间掐的恰到好处。
……
名爵
偌大的包厢中,只有三个男人坐在那儿,其中两个沉默不语,还有一个在一旁拼命的唉声叹气。
“没意思,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孟大公子一脸痛苦。
“你们两个是有毛病不成,来外头嗨一句话都不说,知道的以为你们在喝酒,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打坐呢。”
单之润脸色不是太好,闻言斜睨他一眼:“没意思你可以滚,没人请你来。”
孟轩呜咽一声。
“你们太没有爱了,我都快要结婚了,这种单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们就不能嗨起来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呵呵。”单之润冷笑一声:“你这是在炫耀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在炫耀。”他赶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单之润不再理会这个二百五,转头坐在一旁的男人:“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没意思,真的没有意思。”唐亦洲勾着一抹自嘲的笑意,摇了摇头。
“对嘛,你们嗨起来就有意思了啊,来,唱歌。”
孟大公子将麦克风递了过去,顺便继续开酒:“来吧哥们,嗨起来吧。”
没人理他。
单之润毕竟是跟唐亦洲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所以立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
“我不想再这样折腾逃避下去了,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罢起身,拿了外套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孟轩拿着麦克风,张着嘴巴一脸呆滞:“唐,唐这是怎么了?”
单之润脸色沉了一下,片刻之后又了然的笑了笑:“估计是被你刺激了。”
“啥玩意?
不理会这个呆头鹅,他笑笑也随之离开。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要不要这么无趣啊,整天玩儿高冷装神秘,我鄙视你们。”
偌大的包厢,只有某个可怜男人的哀嚎声绕梁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