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慢慢放下顶住我脑袋的枪,然后冷漠地对我说:“今天你赢了,不过我发誓,跟你的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上帝为证!”
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迈步走出了被服仓库,因为面对恩贝尔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人,我真得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流。那个女人在我刚刚走出被服仓库后,也紧随着掩着面痛哭地跑了出来,从我的身边掠过,向通讯连营房跑去。
我无法判断出她与恩贝尔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情人?不是!是施暴者与受害者?似乎也不是!是一般的战友?显然更不是……
回到宿舍时,肯迪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过期的《花花公子》。这本三级画册是肯迪的至爱,我总是看到他在闲暇时躺在床上或歪坐在椅子上,表情陶醉地翻看。
“博特先生,这么晚才回来,您去哪了?”看我回来了,肯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画册并随口问我道。“哦……”我淡淡地说:“没去哪,只是在周围散了散步,看了看月亮。”肯迪翻着书页问:“今晚的月亮怎么样?”“不错!”我说:“月亮很漂亮!”
肯迪放下画册,看看我,然后又笑着问道:“您的脸怎么有些淤青,跟人打架了吗?”我摸摸隐隐作痛的面颊,淡淡地说:“是啊,跟一个名字叫作恩贝尔的家伙发生了一点小摩擦。”面对肯迪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欲盖弥彰,很多事情你不说清楚反而不好。而且在库尔德军事基地内,肯迪算是一个我可以信赖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大嘴巴地把我跟他说的话满世界的乱传。不但如此,肯迪他还比我更了解库尔德军事基地,基地内的很多人和事他比我更清楚,把事情告诉肯迪他也许还能帮我分析一下,这样可能会帮助我尽快融入这样一个集体并更好地开展以后的战斗。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如何进入被服仓库,如何对女兵施救,以及如何跟恩贝尔搏斗的过程,详细地跟他叙述了一遍。肯迪听后,哈哈大笑。他说:“博特先生,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您再也不要管了,这样做真得很可笑。”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地问:“肯迪你说的话我不明白,虽然库尔德基地山高皇帝远,但它必定还是军营,军营内怎么可以任人胡来呢!”肯迪说:“没错,博特先生,您说得都对,可是您知道吗。卡罗尔少蔚也就是那个被您救的女兵,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剩油的灯,平时没事就喜欢撩朝我们这些大兵,这让我们心痒不已,有时候我甚至都有强奸她的冲动。所以恩贝尔中蔚有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值得奇怪。而且卡罗尔少蔚跟恩贝尔中蔚也一直保持着非常暧昧的关系,这两个人郎才女貌的也算是很般配的一对儿了。可是您也许不知道,博特先生……”肯迪冲我挤挤眼睛接着说道:“卡罗尔少蔚一个不易被驯服的女人,这一点让骄傲的恩贝尔非常恼火。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俩总是矛盾不断,当然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大家都知道,卡罗尔少蔚根本就看不上恩贝尔中蔚,她只是把恩贝尔中蔚当成了排解寂寞的工具罢了。可恩贝尔中蔚却显然动了真感情……哈哈哈……”说完,肯迪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完全不能理解肯迪话的意思,更不明白卡罗尔与恩贝尔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的关系,为何如些混乱。但是通过肯迪的话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座美军基地里,有些事情的处理是有其潜规则的。我不用去了解和认可这些潜规则,但有些时候遵守是必要的,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所要做的就是干好自己的事情,不管其他。因为有很多事情,真得轮不到我去管,也没有去管的必要和意义。套用一句中国的老话,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撞见过恩贝尔几次,但是我们却形同陌路,谁也不理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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