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的这间屋子本来就不大,魏平一进屋,抬眼一望,就见床上哪里有什么人,正迟疑间,宜儿猛地从门后跑了出去。
魏平回头一见,不觉大恼,抬步也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雨下得很大,劈头盖脸,砸在人身上还隐隐生疼,不得不说,这大雨到帮了宜儿很大的忙,雨水冰寒,淋在身上,大大的缓解了她身上迷药的药效,再加上雨大迷眼,雨中哪里看得清楚什么东南西北,这对本来就有些迷糊,跌跌撞撞的宜儿来说,在雨中奔逃有很大的影响,只不过,相较来说,这雨对魏平同样有着无法忽视的影响!
宜儿打开了院子的外门的时候,魏平已追到了身后,气急败坏之下,攀住了宜儿的肩膀,用力的往地上掼去。
男女体力上的绝对差距在这会就充分的展现了出来,宜儿守不住势,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额头在地面上嗑了一下,火辣辣的疼,鲜血更是顺着雨水从额头滑落,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迷迷糊糊下,感觉又有人提着她的臂膀,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宜儿死死的咬住双唇,顺着魏平的力气站起来,忽然歇斯底的吼叫出声,状若疯狂般举起剪刀就往魏平身上扎去!
魏平被宜儿的疯狂吓了一跳,手背上就被宜儿狠扎了一剪刀,他吃疼下,心头大怒,却在抬头之时,见宜儿宛若疯魔了一般举着剪刀乱挥乱舞,雨势虽大,可她脸上的血痕却若隐若现,恰在这时,天上忽然劈过了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炸雷轰然炸开,震耳欲聋!
闪电映照下,宜儿面目狰狞,竟让魏平在心底生起了一股寒意!
魏平这一呆之下,宜儿早已夺路而逃,迎着瓢泼大雨,冲进了东平巷!
魏平懊恼的跺了跺脚,再次追了上去。
天黑得慎人,雨大得出奇。
宜儿心里清楚,她若是再被魏平追上,那她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夜已深了,雨又下得大,这时候街上肯定没有人行走,期望能得路人搭救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县丞吴府离东平巷只有两条街道的路程,宜儿这会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能熬到吴府去!
她没命的往前狂奔,一觉得脑海有些迷糊了就狠命的拿剪刀往左臂上扎,她都不记得扎了自己多少下了,只觉得整条手臂早就疼得麻木了,可是大脑却越来越沉,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弱,奔跑的速度自然也越来越慢!
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宜儿知道她中的迷药已深,就连剪刀扎在手臂上的疼痛也渐渐无法缓解药效了,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她心里只觉悲哀,不觉间又想起了蒋菊芳,心道:这样也好,姑娘,宜儿这就来陪你!
她放弃了逃跑,傻傻的站在了街道中央,举起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却就在这个时候,大街上极其诡异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宜儿之前经过了那番没命的狂奔之后,早已跑出了东平巷,此时站立的是衙道正街之上,东平巷本就靠近县城东门,此时响起的马蹄声,显然是经东门从城外疾驰而来的。
只是这个时候,又是这样的天气,怎么还会有人彻夜赶路?
宜儿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去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实际上蹄声响起的时候,她已做好自裁的准备,剪刀都已经抵上了咽喉,蹄声响起之后,她心神受到牵动,根本没看清来的是些什么人,就觉大脑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马嘶鸣而起,前蹄腾空,就这么急急的在大雨之中停了下来。总共两人两骑,都披着蓑衣,这般急行急停,马上人却显得从容自如,半点没有手忙脚乱的迹象!
跑在前面的那人望着倒地昏迷的宜儿,奇道:“安和,爷的马好像没撞到这小娘子吧?”
后面那叫安和的青年从马上跳了下来,上前查看了下宜儿的情形,皱眉道:“爷,这小娘子不是被马撞的,她应该是中了迷药。”
“迷药?”先前说话那人声音听上去很是年轻,此时语气中带着一抹玩味,“有意思!”
此时魏平已追了上来,场中虽然多了两个人,不过他并不在意,走上前,伸手就向地上的宜儿抓了过去。
安和眉头皱得更深了,几乎在魏平的手已经触上了宜儿的腰畔的时候,他出手拿住了魏平的手腕,道:“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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