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看出来了,李氏的心意已定,绝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得了的!
从正屋回来,流莺仍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她的房内,宜儿叹了口气,亲自将流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问了一句话:“流莺姐姐,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这事原也怨不得你,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事到如今,我只想问姐姐一个问题,姐姐是心甘情愿想跟了父亲为妾的么?”
流莺一怔,显然没想到宜儿会问这个,她想了一下,正要开口,宜儿又开口道:“姐姐先别忙着回答,宜儿还有几句话要说在前面!姐姐若不是心甘情愿,娘亲那里姐姐不用担心,我自会去和娘亲说明,而且,从此之后,我愿和姐姐以真正的姐妹相处,姐姐不用怀疑我的诚意,我既说得出,自然做得到,若姐姐依然不相信,我可以马上随姐姐去见母亲,为姐姐说项,让娘亲收姐姐为干女儿!”
顿了下,宜儿继续道,“当然了,若姐姐是心甘情愿的,我也拦不住姐姐,姐姐当自行珍重,好自为之!”
屋里的其他人早被宜儿赶了出去,只剩下宜儿和流莺两个人,是以宜儿的话一说完,屋子里一下子就静得针落有声。
青漓和蓝荞都守在门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见流莺推开了房门,有些失神的走了出来,青漓担心宜儿,急匆匆的就一步跨了进去,蓝荞却狠狠的剜了流莺两眼,这才跟在青漓的身后冲进了屋里。
宜儿坐在软榻上出神。
青漓见宜儿神色无恙,方舒了口气,连忙拿了件披风给宜儿披上,嘴里道:“秋夜里凉,小姐要注意点身体才是!”
宜儿看了她一眼,道:“青漓你说,女人嫁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就一定能幸福么?”
青漓道:“小姐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人是一心想着要去攀那高支,为此不惜昧了良心,奴婢是不相信这种人也配谈幸福不幸福的!”
宜儿没想到青漓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片刻后莞然失笑,道:“没想到我们青漓不说话就算了,这埋汰起人来竟然也这么毒啊!”
蓝荞倒了碗热茶递了过来,尤自恨恨的道:“青漓姐姐这话哪里毒了?要奴婢说啊,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就该肠穿烂屁股,小姐犯不着为了这种人伤神。”
宜儿举目望去,不见绿芙,便问道:“绿芙呢?”
蓝荞道:“青漓姐姐怕她太冲动,闹将起来总不好看,就让她先去睡了,后半夜轮她上夜呢!”
宜儿道:“你们也太小心了点,绿芙是话多了点,可她也有分寸的,哪里坏过什么事了?”
蓝荞扁了扁嘴,对青漓道:“青漓姐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小姐就是偏心,就知道疼绿芙那妮子呢,你还不信,这下该信了吧!”
青漓但笑不语。
宜儿道:“你这张嘴啊,绿芙不在,你就把她的活都干了,怎么着,还想让小姐给你发两份月钱啊?”
蓝荞双眼放光,喜道:“青漓姐姐快来做个见证,这小姐可是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她赖账!”想了想又道,“其实小姐,奴婢很能干的,连青漓姐姐那份也做得来的,反正青漓姐姐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比绿芙容易多了,要不,您让奴婢把青漓姐姐的也做了吧,到时候奴婢就能领三份月钱了,嘻嘻!”
宜儿抚额,伸手揪了揪蓝荞的脸蛋,有些无奈的道:“看这小脸生的,娇滴滴水灵灵的,咋这脸皮就这么厚呢?”
蓝荞顿时哭丧着脸,还做出一副以手拭泪的模样,道:“小姐就是看奴婢柔弱,就知道欺负奴婢,奴婢这脸皮哪里厚了?要说厚,也是绿芙那妮子的脸皮才厚呢,小姐不知道,前几天,给咱府里送菜的庄家娘子来了,绿芙可是厚着脸皮让人家庄家娘子下次来的时候带一个那什么西域过来的甜瓜呢,还”
青漓上前止了蓝荞继续说下去,道:“已经不早了,还是先由奴婢们服侍小姐洗浴,小姐也好早点歇息了,明早还要去会客堂听那些管事嬷嬷们回事呢!”
宜儿想了想,道:“我这里很快就只有你们三个大丫鬟了,我也不想从外面进了,你们平时多留意一点,看看下面哪一个堪用一点,到时候就直接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