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去,将那鱼公子带进来吧,我到想看看,他想从我这里赎人,可是准备了金山呢还是银海?”
那鱼炜显然并不知道宜儿的身份,被带进来的时候,嘴上尤自骂骂咧咧的,被护卫按跪在了地上,就抬了头,怒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掳人拘禁,还有没有王法了?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堂堂的秀才出身,来年是要参加春闱大考的,你们”
门板见这人叫喊个没完,吵得人心烦,又见宜儿面上果然没什么好脸子,当下一步上前,扬手就给了这人一个嘴巴,厉声道:“我家少夫人面前,休得大声喧闹。”
鱼炜明显被门板这一巴掌给扇懵了,到真的是闭上了嘴。事实上,这人虽过来纠缠了梓穗几回,今日却才是头一回进了稻香苑,对梓穗的情况,他也根本不清楚,只是这地段属西城的旧城区,说得难听点就是所谓的贫民区,梓穗住在这里,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梓穗即便是被人从百花楼里给赎了出来,她这新主子怕也不过是个破落户,所以一直以来,他才没有顾忌,三番四次的上前来纠缠不休。可如今被门板一巴掌到是将他打醒了,再看端坐上方的宜儿,那穿戴气势,举止仪态,哪里像他之前猜想的破落户的样子?心里忽地生了一丝忐忑,便再不敢胡乱叫喊了。
宜儿见这人消停了,端起茶盅饮了一口茶,才道:“我听梓穗说,公子想替她们母女赎身?”
鱼炜咽了口口水,只得硬着头皮道:“小生不瞒夫人,梓穗带的那女娃是小生的亲身女儿,当日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将她们娘俩抵给了别人,如今让小生再遇到了她们娘俩,自是想将她们赎出来,以期一家团聚的。”
宜儿冷笑了两声,道:“公子想赎人,缠着梓穗有什么用?公子是觉得她能做这个主还是觉得你能替她做这个主?”
鱼炜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小生小生”
宜儿道:“我也不怕说与公子听了,这都多少年了,在我府上,从来只有采买奴婢的,将下人发卖出去的事还真是未曾有过。也罢了,说来说去,公子终究是小婉儿的亲生父亲,我也不想阻了你一家子共享天伦,公子说一说吧,想替梓穗赎身,你准备出多少银两?”
宜儿这话一出,梓穗是大惊失色,娄大是多少知道点宜儿的性子,到是并不担心,使了个眼色给梓穗,梓穗会了意,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鱼炜开始见宜儿的做派,只当这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心里想着怕是要将梓穗给赎出来的事有些难办了,不曾想宜儿三言两语之下就跟他提起了赎身钱,顿时精神一震,又以为宜儿只是说得好听,阵仗摆的吓人,实际上和他开始设想的破落户是八九不离十的,遂又嘚瑟了起来,道:“从人牙子手中买一个寻常奴婢左不过三五两银子,夫人将梓穗母女从百花楼里救了出来,小生感激夫人大恩,愿出十两银子替她们母女赎身。”
宜儿皱眉向鱼炜瞪去,冷冷道:“十两银子?公子莫非是在逗着我玩呢?”
鱼炜愣了一下,道:“这十两银子已经是市价的两倍不止了,小生是诚心诚意的,哪里是在和夫人开玩笑?”
宜儿冷笑连连,道:“市价?公子真当我是那人牙子,专司做这买人卖人的勾当了?”
鱼炜咬了咬牙,道:“那夫人开个价吧。”
宜儿想了想,扭头问门板道:“你说我第一次发卖个人出去,要个什么价算是合适的?”
门板瞥了鱼炜一眼,才道:“以少夫人如今的身份,要是真想发卖几个家奴,只怕京中争相要出价哄抢的人家大有人在,要奴才来看,这鱼公子和梓穗本是有些渊源的,少夫人要成人之美,也不妨给鱼公子多打个折扣,就要他个百两黄金,奴才私以为是合适的。”
“什么?”鱼炜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个听错了话,“百两黄金?你你你也不怕话说大了闪了舌头?”
宜儿沉声道:“怎么?公子认为百两黄金,我要多了?”
鱼炜怒道:“一百两黄金,我要什么人买不到?什么东西买不来?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奴婢,夫人就狮子大张口要一百两黄金,夫人这是在跟小生开玩笑么?”
宜儿冷哼了一声,道:“一百两黄金我给你一大一小两个活生生的人儿,公子还嫌多了,可知当日在瞿州府,我一匹马问人要了五百两黄金,九匹马共计四千五百两黄金,人家也是乐呵呵的就给了。正如我这小幺子所说,一百两已经是给公子多打了折扣的,这价确实不能再少了,公子自己斟酌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