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岂会有看不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真想瞒了我不说么?”
杏儿被吓的厉害了,慌忙着道:“奴婢不敢在世子妃面前说谎,实际上今日大夫开的的确是治伤寒的汤药,绿芙姐姐也没有骗世子妃,只是绿芙姐姐当时像是发了酒疯,怎么也不准大夫进屋为她号脉,大夫当时无奈,只能远远的看了两眼,留了个方子就走了。奴婢想,奴婢想绿芙姐姐可能觉得她发酒疯的事太过荒唐好笑,所以不想说与世子妃听吧。”
宜儿是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搞半天到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不过绿芙一向酒量还不错,就是先有了风寒,醉了酒闹酒疯能闹成这样,到也是有些反常的。
第二日一早,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领着青漓又去了一趟后罩房,结果刚走到方眼围墙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面闹成了一团糟。
那围墙上开了无数个规则的方眼,透过方眼里面的情形是一目了然。
让宜儿颇有些意外的是,争吵甚至推搡的双方里有一方竟然是银谷。
声音闹得最大声的是一名嬷嬷,看上去该是四十几岁的光景了,宜儿对这嬷嬷还是有点印象,好像姓孙,原是作为管事嬷嬷被安排进宜睿院来的,只是宜儿入府之后,身边的丫头嬷嬷带的多,里里外外,用的几乎都是自己的人,这孙嬷嬷就只担了一个管事嬷嬷的名,不过一直以来,这人还算本分,没闹什么是非出来,宜儿到没想到,今日她竟不管不顾的发作了起来,竟然还和由来老实柔顺的银谷怼上了。
被银谷护在身后的正是宜儿昨日传到跟前回话的杏儿,而那孙嬷嬷身边,也有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凤眼琼鼻,生得是不错,只是此时瞪眼叉腰,张牙舞爪,嘴里像倒豆子一样,啪啪啪的骂过不听,却显泼辣尖酸,再加上她额头上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擦了一下,破了皮,溢了几丝血痕下来,伴上她泼妇似的叫骂,越发令人心头发怵。
这小丫头叫容兰,宜儿也是有些印象,是和杏儿一起,在上次姜宥大发雷霆,一次性处置了七名丫头嬷嬷之后,才被华阳郡主调进宜睿院当差的。
周围的屋檐下,立着许多下人丫鬟,只是没人敢上去劝架,杏儿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惨了,苍白着脸,嘴唇颤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银谷是根本不想跟这两人纠缠,拉着杏儿,回头就要离去,孙嬷嬷却哪里放她们走,伸手就去拉银谷的衣衫,嘴里道:“容兰的脸都被姑娘破了相,姑娘哪能这么说走就走的?就是姑娘再是世子妃身边的老人,得世子妃看重恩宠,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今儿这事就是闹到夫人那里,浑也没有这样的理。”
银谷被孙嬷嬷拉住衣角,脱不开身,不禁回头恼道:“嬷嬷放手,刚刚容兰是自己没有站稳,磕在了地上,如果你们非要怪到我的头上,我随你们去见小姐就是。”
容兰就尖着声音道:“去就去,你虽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我也不怕你。再者说了,我跟杏儿那小贱人的事,你来插什么手?”
银谷皱了眉,这事闹到宜儿跟前去,她自是不担心宜儿会如何罚她,只是她压根就不想拿这些个小事去烦宜儿的,所以,若非迫不得已,她还真不愿去见宜儿。
那容兰见银谷迟疑,顿时就越发嘚瑟起来,冲上前来,就要伸手去撕杏儿的嘴,杏儿吓得大叫,一面闪躲,一面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容兰姐姐,容兰姐姐,我真的没在世子妃面前说你的坏话,世子妃召我过去,就是问了问绿芙姐姐的事,真的,真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过问。”
“我呸!”容兰啐道,“给绿芙姐姐煎药的事,原本是我的差事,你要献殷勤,装勤快,我不管你,可是你装归装,也不能在世子妃面前捅我一刀,居然还得了世子妃召见,去主屋里走了一遭,怎么?可见到世子爷了?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就凭你这副傻不拉几的样子,也想装一副娇滴滴柔弱弱的样子去迷惑世子爷?”
杏儿没避开,被容兰揪住了手臂狠狠的拧了一把,是疼得尖叫了一声,然后一间房门打开,一条人影快速的冲了过来,执了一根鸡毛掸子,不由分说,鸡毛掸子便像雨点一般,直往容兰的手上身上招呼了过去。
容兰是大惊失色,张口就要叫骂,一眼看清来人是绿芙,硬生生就将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慌忙间松了抓拧杏儿的手,连退了数步躲闪,嘴里嚷道:“绿芙姐姐,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