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看得到一个活影?嘿嘿,老头子也活了六十多岁了,死了便死了,就恨没能将你们这帮魔鬼统统的都给毒死。”
门板大怒,扬手便狠甩了桑杞一个耳光。
宜儿摆手止了他,道:“老人家刚烈,小女子到是佩服,只是老人家是痛快了,便是真死了,也算是轰轰烈烈了,可老人家难道就没为你这女儿想一想?你是一心求死,那她呢?你惹恼了我,难不成就不怕我从她身上发泄出来么?”
桑杞道:“你想如何折磨我们,尽管使出来便是,我这妮子虽然女身,也绝不会向你下跪告饶的。”
宜儿笑了笑,看向了桑玳。
桑玳扶住了桑杞的胳膊,毅然的看向了宜儿,道:“这位小姐,若没有你们,我在山下那村子的时候便死了,如今多活了这半日,已是够了,你要杀,我们父女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宜儿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没搞明白。桑玳娘子,在那小村子,无论如何,总是我救了你的命吧?引我们到你这家里来的是你,在红薯汤里下了药,欲算计我们的也是你,从头至尾,我好像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吧?怎么到头来,你们到好像义正词严,是可怜的受害者了,反而我们,成了无恶不作的魔鬼夜叉了?”
恰在此时,封琅急步进了屋,面上竟有一层惊慌之色,道:“郡主,不好了,山腰上忽然出现了好些不明身份的人,正慢慢的朝这边逼了过来。”
宜儿一愣,道:“有多少人?”
封琅道:“数不过来,粗略估算,至少应该在几十上百的人马。而且这帮人出现得太过突然,根本不是从山下掩上来的,看情形,应该是这山中有隐洞密道之内的地方。”
桑杞在旁哈哈大笑,道:“济民大将军来了,你们的末日也就到了,哈哈哈”
宜儿皱了眉头,门板察言观色,当即一个掌刀砍在了桑杞的脖颈之上,这老头应声而倒,将桑玳骇了一声冷汗,连忙伸手扶住了桑杞,就听宜儿道:“你放心,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无性命之虞的。”
桑玳听了宜儿的话,才稍稍放了心,知道宜儿想问什么,遂道:“济民大将军究竟是什么人没人知道,当初苗西战火烧至这昆山脚下的时候,无数的苗民死的死,被抓的抓,惨不忍睹,那时候就忽然来了个济民大将军,救了很多的苗民,在这一带苗民心中,甚有声望,甚至还有些苗民背地里称他为天神将军,并有传言说,他手上有天兵天将,战无不胜,是真神派下凡间的天神,特地来搭救在战火中受罪的人们的。”
什么天神,天兵天将的,宜儿自是不会相信的,只是若桑玳这话不假的话,那这位济民大将军到很有可能就是当地的百姓,暗地里拉了些人成立的游击义军了。
宜儿看向封琅,明显是有征询意见的意思。
封琅道:“人是从山腰下围上来的,我们若不想跟他们正面交锋的话,就剩下往山上撤这一条路可走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暗,我们若是往山上撤,夜里山路凶险不说,更不知上面还有没有别的伏兵,实为下策,属不智之举。”
宜儿点了点头,道:“那封大哥的意思是”
封琅道:“兵法云,攻其不备。他们人多势大,料想我们除了束手就擒之外,便只能上山逃遁一途可走,我觉得我们偏偏应该反其道而行,干脆就由我们护着郡主杀下山去,以我们的实力,要撕开一道口子,护送郡主突围而走,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宜儿想了想,道:“既然这济民大将军并不是龟苗流昆的人,算起来和我们便不是敌人,若是能不伤了和气,自是最好不过了。”她说着话,看向了桑玳,又道,“桑玳娘子,你可否愿意替我们同济民大将军牵根线,说上几句话?”
桑玳一怔,有些愕然的道:“我?”
宜儿道:“你是当地的苗民,济民大将军既是为济民而来,你的话,自然比我们去说更为管用。而我们来此,并没什么恶意,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说,我们是从连州的北开城过来的,我家爷往苗西走商,摊上了这场大战,已好几月音讯全无,下落未明,前些日子是得了他确切的消息,我这才带了家丁护卫,过来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