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属下骂的,说的,可都是冲着流昆太后去的,天地良心,可是半点都没有朝着世子妃的意思。再说了,我家世子妃那是何许人啊,温柔贤良,聪慧大气,更重要的是,那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那岂是一般女子”
“够了够了。”宜儿娇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耍的什么花枪。那个我问你,以前你该是没见过我吧,还张口胡诌,说得跟真的一样。”
燕祥道:“世子妃不知道,之前属下虽然一直没这个福分,能见着世子妃的金面,可属下听我们武头说起过世子妃啊。实话实说,能让我们武头竖起大拇指的女人,属下跟了武头这么多年,世子妃还是唯一的一个。”
话音刚落,姜宥已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恼道:“爷见你机灵,你到是给爷说说,是他武担子有眼力还是爷的眼光好?”
燕祥嘻嘻一笑,道:“当然是爷眼光好了。”
姜宥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道:“这不就得了,爷自个选的世子妃,还不能说明爷这世子妃的好,反要武担子竖了拇指,你才觉得好,是不是?”
燕祥一呆,哪里敢承认的,摆着手连连否认。
宜儿忍了笑,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了。燕祥我告诉你,想要我不追究你在接风宴上对我的冒犯也行,待会儿你和爷出去的时候,还得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该骂的骂,该损的损,要让人觉得你过来后更我弄得不欢而散才行,听明白了么?”
燕祥苦了脸,看了姜宥一眼,见姜宥并未说话,便道:“那世子妃可不能过后再同属下算总账。”
宜儿嘻嘻一笑,道:“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燕祥这家伙的即兴发挥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也难怪姜宥会让他来冒充色炀,出依兰苑的时候,这人一直骂骂咧咧,嘴巴都没有停过,封琅安和等人尚不明就里,也都怒目而视,这家伙非但不理会,还挑衅似的连比了几个不堪入目的手势出来,引得众人是勃然大怒。
一夜无事,第二日摩哥便再度在演鹿堂聚了众人,正式商谈四族同盟的事情,只是有昨日花子喇寨和流昆的“过节”在,同盟事宜的进展就可想而知了,虽然有摩哥一直在打着圆场,但场上的火药味却依然十足。
宜儿在愤怒之余,冷眼旁观,到是那位那支部落的老王爷昆仲引起了她的些许注意,这老头从昨晚的接风宴开始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以至于到了今日,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懒洋洋的很少有接话的时候,更莫说提上几句有些建设性的话语出来,就连宜儿这边同燕祥所扮的色炀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是半眯着眼,耷拉着脑袋,似乎毫不关心的样子。
要不是这老头脸色苍白,气色着实不怎么好的话,宜儿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有意装愣,故弄玄虚了,再想到昨日接风宴,这位老王爷也是中途以身体不适离的席,看起来到真的像是身体上有些不妥。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若昆仲早已犯疾在身的话,那支部落又怎么会遣了这位老王叔来庐铪堡呢?可要是说这人是突然得的急症的话,那就太过巧合了一点。
这般商谈最后到像是一场闹剧,弄得不欢而散,下来后摩哥虽然作恼,却也只得耐着性子,分别去拜访了花子喇寨和宜儿这边的流昆使者,目的自然是劝诫他们要以大局为重云云,宜儿沉思良久,便表了态,只说在以后的谈判桌上不再和色炀针锋相对的吵闹就是。
宜儿这里说得好好的,结果再坐上谈判桌的时候,没说上几句话,便又再度吵了起来。
只是这次却不是因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发生的争执,而是色炀在谈判桌上忽然提出若是将大辉人赶出了苗西之后,他们花子喇寨要寒铁城。
众所周知,大辉在苗西的三大重镇中,寒铁城局北,要从地理位置来说,可说是整个流昆往东进的门户,对流昆将来的发展至关重要,而花子喇寨同流昆比邻而居,那寒铁城就不止是对流昆有吸引力了,对花子喇寨,更有着不能忽视的地位,是以,花子喇寨提出要寒铁城,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此时尚未起事,燕祥就提出了事成之后瓜分地盘的事情,还一上来就摆出了敏感关键的寒铁城,宜儿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做出了一副不依不饶,对寒铁城是志在必得的架势,于是乎,旧事重演,双方是再度剑拔弩张,差点儿直接就在演鹿堂里动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