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村长还记得宋元,要知道这村里头难得来一个外乡人,特别是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和他们村子里人如同云泥的外乡人,而且这外乡人还带了一个村里被卖的孩子回来,更加印象深刻了。在宋元他们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议论着宋元师弟走了运,当初被卖的好,才有如今这富贵的生活。至于宋元师弟在外籍遭受的苦难,没有人会去想。反而想着,自家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过着这般好日子。稍微有心点的人,眼泪流了一缸,没良心的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孩子也是这般富贵的回来寻亲,自己要怎么得到好处。当初宋元带着他师弟回来的时候,想着冒名的人可不再少数。
宋元带着镜栖阳到了村长面前,想村长介绍,这位是东靖王。村长当前就膝盖一软,两股颤颤,在怎么荒僻的地方,经过了几百年,自家村子所在的东靖谁是最高统治者,还是知道,那可是和皇帝一样,是云端不可想象的大人物。见个里长,镇长,县官,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这东靖王,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自己还能见到这般的大人物。村长,就这么晕了。
不过很快就又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见过镜栖阳,他没怀疑宋元的话,他们这个穷村子,骗子和小偷都不会来,就算有骗子和小偷,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在村长的眼中,镜栖阳的存在简直是金光耀眼,不可直视。镜栖阳的问题,无所不答,虽然回答的声音很结巴。
宋元师弟所患的瘟,在村里并不少见,都是村里的老病了,熬过去了就没事,没熬过去就死。只要得到一次,以后也不会再得这样的病,村里的人老早就习惯,不把这当回事了,认为这很正常。如果这次不是宋元师弟回来,突然患了这病,并且被带到了镜栖阳面前,这这个村落,这个病,会一直这般下去。
让村长把村民集合,让护卫们把他准备的药熬好,送给村民。村长立刻照办,挨家挨户的亲自去叫人,并且严厉警告,不准在王爷面前失态,老实点,否则,哼,那就等着被丢进山里喂野兽吧。
村边的深山,有着威胁的野兽,不知道是狼还是虎,反正很凶恶,不少跑山里掏活的人,都被野兽当做了伙食,村里一直贫瘠,没有几个日子好的,也有这山路也不好讨生活的缘故。
王爷,多大的人物啊,剽悍的村民在面对镜栖阳这对人马的时候,也表现出了小人物的畏惧心态,脸上都是惶惶之色。镜栖阳也没有把村里患的是种会传染的瘟讲出来,村里人百多年都习惯了,如果把瘟这个字眼说出来,那才会恐慌。毕竟且常见病和瘟这个可怕的东西,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镜栖阳和慕应清走在村里的土路上,其他的护卫们都在熬药分药,维持秩序,有慕应清跟着,这些护卫们也比较放心。土路随着走动,带起尘埃,没有脏了镜栖阳的鞋面和衣角,他的衣服和鞋袜,早就被慕应清做了防尘的阵法,所以再多的尘埃也沾不上他的身。
镜栖阳蹲在田边,看着田地里的领土,摸了一把泥土,拈来一部分,放在掌心,送到眼前观察,慕应清随即过来,拉着镜栖阳的手一甩,弄出一团水给镜栖阳洗手,在用随身的绢布,擦着镜栖阳的手,“不要碰脏东西。”随手把绢布丢了,不知道会被那个村民捡到,换上一笔不菲的现钱。
慕应清的话不讲,这泥土确实是脏东西,不是说土脏,而是这土当中含着的其他东西,让这土脏了。这片土地,照理来说不该如此平静,村中不缺水,你看周围的山林那般茂密,村里的土地不可能没一点地力。可是这片土地,却是没有生长什么粮食作物。
“怎么说也是我治下之地,必须得把这事给解决了才行。”任由慕应清把自己的手弄干净,镜栖阳环视了一番山林,落在了某处,看着那里说道。
“你不用去,我去处理就行了。”慕应清说道,他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但是这事镜栖阳的心愿,他就回去完成。
“我可以帮上忙的。”镜栖阳见慕应清想自己去,连忙表达,自己不是累赘。
“乖。”慕应清把镜栖阳当小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