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而去,万岁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是让哥儿生母,他不会眼看着皇后在这个时候责难我。你只管把事情闹开,反正已经这样了,收不收得了场,看万岁的心意吧。”
知鹤咬着唇,分明还有想要说的话。
胡媛从铜镜中瞧见她为难的神色,反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快着点儿,总不能一直叫她们在外头等。”
……
卫玉容等人带着胡媛到景仁宫外的时候,翡翠领着人拦了驾。
董善瑶料定了慈宁宫出事,各宫不会安分,早在玳瑁往乾清宫去打探消息时,就吩咐了翡翠,任何人来,都得挡在外头。
卫玉容也不为难她,站在踏朵下,脆着嗓子同她道:“我们有要紧事回,你去传一声,看娘娘怎么说。”
翡翠心说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可她哪里赶在卫玉容面前摆脸,忙欸的一声应下来,返身就往屋里去了。
董善瑶见翡翠入内来时,还坐在西梢间的月窗下绣荷包:“怎么了?”
翡翠踩着细碎的步子移过去:“贞贵妃来了,还领着昭妃庆妃和明妃,奴才瞧着这四位主儿,脸色都不怎么好。”
“嘶——”董善瑶蹙眉倒吸一口气,细小的针扎进了白净的皮肉里,叫她一阵吃痛。
翡翠吓了一跳,上前去要替她处理。
董善瑶却摆摆手,示意她无妨,自个儿深思起来。
因元清到景仁宫闹的那一场,她深知今日慈宁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卫玉容她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心里有个别的想法,原本也还要从卫玉容身上下手,还正苦思冥想,该如何开口。
这下倒好,卫玉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拉上徐明惠和萧燕华,带着胡媛到自己这里……很显然的,前阵子胡媛频繁的走动翊坤宫,让她联想到了今日身处慈宁宫的高令仪。
即便她不知内情,只怕也已经笃定,今日事,少不了胡媛从旁怂恿。
卫玉容此番,无非是想要罚一罚胡媛,叫她今后收敛些,至少别再惹到慈宁宫去。
董善瑶摩梭着下颚处……要罚胡媛,她还没打听出来元邑的态度,且没有由头,总不能说人家跟翊坤宫走的近,所以要责罚吧?
而且一旦处罚了,翊坤宫,势必跑不了,不然按胡媛的脾气,一定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可是不罚,很显然,卫玉容今天摆的这个阵势,就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阵势。
她固然可以躲开不见,任由卫玉容领着人到元邑面前去请旨,可要这么一来,她想办的那件事,就更没法子同卫玉容开口了。
难,难,难啊。
翡翠见她许久没说话,吞了吞口水,小声的提醒她:“主子,几位娘娘还在外头等着呢。”
她猛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索性撂开手里的针线:“你去告诉明妃,老祖宗身体既然抱恙,我们平日不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今次该好好替她祈福。叫她回永寿宫去,静心礼佛七七四十九日,正好永寿宫里有个小佛堂,也省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