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出去就看到走廊上齐刷刷站着的一排黑衣保安,她见怪不怪地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扶着走廊的栏杆慢慢地往楼上走,有女仆走过来要帮她,被她拒绝了,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离开,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顾荏苒。
顾荏苒没有管她,随她跟着,一边往下走一边打量着整间屋子,发觉这里的陈列和她小时候第一次来的一模一样,连拐角的青花瓷花瓶都未曾改变,偏执到每个家具都一丝不苟地在固定位置的行为透露出这个房子主人的固执,顾荏苒摸着自己脖子上那隐隐作痛的地方,想起他把她如此粗暴地让人把她带过来,不禁暗骂了几句老爷子的封建腐朽,军阀思想根深蒂固。
看到她脸色不渝地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女仆彬彬有礼地提醒:“老爷正在三楼的书房等您呢,小姐您的速度稍微快点,老爷不喜欢等人。”
顾荏苒只觉得肚子里一股火从两肋窜了上来,老爷子不喜欢等人,她还不喜欢这样被人掳过来掳过去呢!还用这种方式强制她和他面对面的谈话,有谁家的外公会让手底下保安出马将外孙女从大马路上掳回来的?要不是她心脏好,早就被这个前军阀大佬的外公给吓死了。
她冷下了脸,紧紧抿着嘴唇,压抑着胸口的怒意,脚步重重地踩在楼梯上,顺着记忆到了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小姐来了。”女仆在通报过后就尽职地守在了门口,看着她低眉敛容的模样,顾荏苒又是一阵牙疼,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搞得像民国时期一样,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不听。
她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来不及站稳就兜头盖脸地砸来一个青花瓷杯,那青花瓷杯砸到了墙壁上,迸裂开来,极大的响声让顾荏苒清楚知道扔这个青花瓷杯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幸亏她动作敏捷,极险地往旁边一躲没被砸到,却依旧被洒了一身茶杯里颇为滚烫的热水。
她不禁吃痛地皱起了眉,。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老爷子一声呵斥,脸上的怒容更加阴沉下来,布满着风雨欲来的味道,“在外面野了这么多时间果然把你的教养也给野没了,我几次三番的警告你,发给你的邮件你就视而不见么,真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我要是不躲我就被你毁容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报了多大的保险单?”顾荏苒皱着眉头非常不满地瞪他,面对他骂过来的话,她冷笑了一声,道,“而且,我身上也算流着你的血,我是小兔崽子,你岂不是老兔崽子?”
“放肆!”老爷子被她的话一哽,气得是鼻子不是眼睛的,脸色阴霾地像乌云沉沉地雷雨天,那双鹰隼一般尖锐的眼睛目光凌厉地就像一把刀子,冷冷地盯着顾荏苒,“你难道还要脸么,在外面和野男人直接就当着全国人民面前私定终身,你问过我答不答应了么?”
“什么野男人!”顾荏苒一听他用这么难听的词汇形容肖孟迪,立刻不高兴了,她对他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认真陈述,“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我非他不嫁。”
“混账,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儿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长!”老爷子愤怒地涨红了脸,一拍桌子,“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答应这种婚事的,当年你妈就是这么一意孤行,我都帮她选好了知根知底的战友的儿子,她非要嫁给你爸,还跟我来绝食抗议,当时我一时心软答应了她,可结果怎么样?”
“孟迪不可能像我爸一样!”顾荏苒咬着牙说,“你了解他么,你就那么断定他不是值得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能看上你什么,还不是看上你家势么?”老爷子冷笑了一下,“我告诉你,要嫁他你想也别想,这些年你在外面丢人现眼当个戏子也是够了,这回就跟着我回去,老老实实等着嫁人!”
这个又自大又傲慢的顽固老头!
顾荏苒紧紧地捏着拳头,冷冷地看着老爷子:“你不是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了么,既然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那我做什么工作嫁什么人都和你没有关系,如今你又拿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来做什么?”
老爷子听到她的话,重重地一拍桌子:“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还敢顶嘴?我告诉你,只要你的身上还流着我的四分之一的血液,我就可以管你!”
“我已经成年不需要监护人了,我有自己的人权,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想过的人生,你不能拿基因这种东西来绑架我,这玩意根本没有法律效益!”顾荏苒眯着眼睛,抬着下巴,看到老爷子气地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她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话,立刻抢着把话讲了,
“如果你是要拿户口本这个东西来牵制我,那不好意思,我得告诉你,我已经挂失户口本并且补办好了,现在只要我想,我随时就可以和孟迪结婚,立刻,马上!”
老爷子气地脸色发青,他冷笑了一声:“在外面游荡那么久能耐真是越发大了,性子也越发的野了,来人啊,给我把她给关到房间里去,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训练有素地冲进来四个彪形大汉,牢牢地钳住她的胳膊,像夹着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顾荏苒尖叫着挣扎却根本没用,他们身上都带着那股血腥之气,显然从前是当过特种兵并且见过血的,她越挣扎他们抓的就越紧,顾荏苒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胳膊一阵剧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她送到原来的那个房间,然后锁好了门。
“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们!!”顾荏苒不停地拍着门,试图拧开门锁,但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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