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城聿反手握住她手:“不陪我吃饭了?”
“累了,去泡澡。”沈棠在他脸颊上亲一口,“你慢慢吃。”还是没留下陪他。
厨房突然冷清下来。
这顿宵夜也忽的没滋没味。
今晚这场雪一直下到凌晨,沈棠泡过澡,雪还没停。
她找了厚外套裹上,在露台看夜景。
“你这样容易着凉。”蒋城聿催她回卧室。
沈棠不困:“再看看。”
蒋城聿不由分说牵她进屋,他还在惦记另一顿大餐。
然而期盼已久的另一顿有肉的大餐,沈棠有点敷衍。
蒋城聿根本就不满足,抱着她还想要一次。
沈棠打个哈欠,还是很假的哈欠。
格外扫兴。
蒋城聿抓过她手,跟她十指扣着,“你今晚一直在跟我使小性子。”
沈棠看着覆在上方的人,“是不是,我不能跟你发点小脾气?”
“能。”蒋城聿低头亲她眼睛,“那你也有个度,我取悦了你那么长时间。”
他用了‘取悦’这样的字眼。
沈棠想了想,也算是取悦吧。
一寸肌肤不落,耐心亲了她两遍。
蒋城聿的吻从眼睛来到她的下颌,比刚才亲得还要轻柔,“沈棠,你是不是双标了?你不是也说,你差一点爱上我。”
“差一点。”他拎出来特别强调。
差一点,那就是还没爱上。
所以,都别强求彼此太多。
沈棠不与争辩。
卧室漆黑,谁也看不清谁心里想什么。
这是在一起三年,第一次闹不愉快。
蒋城聿抱紧她,“你在床上给我脸色看,算不算你耍大牌?”
“......”
“亲我一下。”他低声哄着她。
沈棠:“太黑了,看不见你脸。”
蒋城聿失笑,心情也随之好转,他的唇贴近她的,几乎相擦,“现在看到没?眯着眼都能亲到。”
沈棠没再扫兴,亲了他,蜻蜓点水。
蒋城聿将蜻蜓点水变成了惊涛骇浪。
第二天上午,沈棠飞横店。
莉姐这次随行,打算在横店待一段时间,她怕沈棠跟储冉回剧组再闹出不好收场的矛盾。
沈棠那个脾气,闹心。
“这几天带着把跨年演唱会上那两首歌练练。”
沈棠点头,找了眼罩戴上。
刚到机场,蒋城聿打来电话。
“好好拍戏,别影了心情。”
他指的是昨晚他们闹不愉快那事。
沈棠已经不气,何必自寻烦恼,“进了剧组我就什么都忘了。”包括你。
“那就好。”
蒋城聿不轻不重揉着太阳穴,他夜里也没睡好。沈棠当时不高兴,睡着后她心里还有气,被子一点不给他盖,连被角都不许他碰。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生气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连睡着时也蛮不讲理。
“马上安检。”沈棠挂了电话。
飞机起飞后,心里生出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跟蒋城聿的距离越来越远。
——
回到剧组,沈棠强迫自己迅速进入角色,横店以外的人和事,她彻底关在脑子外边。
一连五天,储冉也没露面,她的戏份往后推了又推。
这几天剧组里七嘴八舌,都在议论储冉。
第六天,储冉发博,po了一张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右脚上的石膏和绑带抢镜。
上了一波热搜。
“呵。就知道她会卖惨,怎么不说自己腿断了呢!”助理冷嗤。
莉姐拍她脑袋,“少说两句,让人听见了又得挑拨。”
助理努努嘴,退出热搜。
沈棠今天状态不错,提前收工。
回酒店路上,莉姐递给她元旦期间的行程表。
“你看一下,三十号下午我们就飞上海。”跨年演唱会是三十一号晚,白天还要彩排。
又要飞上海。
两周内飞两次。
沈棠问莉姐:“您也要跟我们一起去上海?要不您回北京吧,元旦在家多陪陪孩子。”
这段时间,她除了拍戏和睡觉,其他时间莉姐寸步不离。
俨然把她当成了叛逆期少女。
莉姐收起文件夹,断了她的心思:“孩子跟她爸去旅游,年前我什么事都没有。”
得,多说无益。
沈棠撑着额头休息。
一直到元旦前一天,储冉还是没进组。
导演有苦说不出,为了保证拍摄进度,只能将沈棠的戏份提前拍,她每天的工作量比计划的多出不少。
累也值,导演给了她四天春节假期。
她就有时间回家陪爷爷过年。
导演并不知道储冉跟沈棠在上海打了一架,他还想当个和事老,“沈棠啊,储冉都住院这么久,你今天就去上海,能不能拜托你代剧组...”
沈棠知道导演什么意思,“我没空。”
导演无奈干笑两声,“你这脾气,以后要吃大亏。”
沈棠嗯着。
也许吧。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吃亏。
吃多了就慢慢习惯。
傍晚,沈棠一行人到了上海。
今天她还是住在蒋城聿公寓,莉姐跟助理就住在附近酒店,接她方便。
沈棠倒了一点红酒,在露台看江景。
她跟蒋城聿十二天没联系。
心中一震,她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莉姐发消息提醒她,微博再不营业就要长草了。
沈棠放下酒杯,整理好长发,自拍了几张发博。
好多粉丝秒留言,其中一个叫‘Candy就是我’的小姑娘:【美棠,新年快乐哟。今天是我和龙凤胎哥哥的二十岁生日,我许的生日愿望是,希望美棠越来越好(心)】
看到龙凤胎,沈棠无意识咬了下自己的唇。
母亲再婚后,也生了一对龙凤胎。那对龙凤胎,男孩名字里有一个阔,女孩名字里有个悦。
取自“生死契阔,与子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