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灵的原则是,如果要做,便要做得彻底。
既然已经决定要将清姨娘、万九和孙家的事情告诉万庆柏,那就将事情的起末都诉说清楚。只是这次事情关乎万安怡的名声,她不能直白地将事情说出来,只能当作故事来说。但万安灵相信万庆柏这么个聪明人物,定是能够举一反三。
“……那背信的男子厚颜无耻,想要把时间拖得更长久些,好逼迫姑娘就范。姑娘的生母与妹妹却又为了另外的私利,面不改色地下狠手。也幸亏姑娘命大,被大夫看出了端倪,才将她一条小命捡回来……大哥哥,人道虎毒不食子,原来并非所有老虎都是如此。”
万庆柏绷着脸,在万安灵的诉说告一段落之后,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极力维持平静。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万庆柏问道。“先不说故事里那姑娘家的事情,就是那背信的男子,也是极力隐瞒自己的过错。而与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万安灵抿了抿唇,就知道万庆柏一定会这么问。她自然不会告诉万庆柏自己与齐旭私下早有其他联系方式,只能将万安怡供出去了。“那姑娘与自己的未婚夫婿一直有书信往来,也许是对方做了这种丑事内心忐忑,便在信里将一切交代了。”
“你看过那信?”万庆柏追问。
“怎么可能?那是私人信件,旁人怎么能随意去看。”万安灵觉得他问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到底在大哥哥心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呐?”
万庆柏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他移开视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万安灵耐着性子等他。
毕竟是一件复杂的麻烦事,谨慎些总是好的。
“灵妹妹的故事应该向爹娘说,为什么会越过他们直接来找我?”
“因为在爹娘心里,你是个有份量的人,也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你在爹娘面前说上一句,可比我说十句还有用。”对于这点万安灵可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再者我一个待嫁姑娘,目前需要做的便是专心练好女工,争取在我的织毛衣上面绣朵好看些的花便好。”
想到自己那糟糕的针线活,万安灵就觉得头痛。
万庆柏莞尔一笑,总算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感到一丝加轻松。
“大哥哥,此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来找你的。虽然爹爹没有言明,可大家早就认定你是万家的下一任家主。要执掌偌大的万家,里面肯定少不了这么些上不了台面的腌臜事,大哥也可把握这次机会,提早适应如何应对这类的事情。”
“……”万庆柏看着笑意盈盈的万安灵,只觉得她自打失忆之后,如同换了个人,许多事情都想得比一般姑娘要深。
“大哥哥这么看我,倒叫我心里不自在了。”万安灵稍稍回避万庆柏的视线,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想着,姑娘的阿娘与妹妹如果开始便勾结在一起,那必定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如此一来,哪怕指认了她们,也只会得到她们的矢口否认,既然如此,不如就抓贼抓现行的,叫她抵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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