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梦烟看见炽三,笑着道:“炽三,许久未见,瞧你这身形像是又胖了。”
炽三不禁哑言,眼前这二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损人之言张口便来,他们炽焰卫六人自小能在少主身边长大,真是不易啊!
“火医师,少主已经责令炽三一月不能吃肉,想来应是能瘦几斤。”
火梦烟闻言,呵呵地笑了几声,道:“焱秋哥,你整人的方式也该换换了,怎么还是老样子!”
焱秋以笑颜回应,并未多说,便问:“事情查的如何了?”
炽三看向焱秋,又看了看火梦烟,似在请示。
“无妨,说吧。”
“当日,有一个小女童从后院进入,发现了那仙府管家,说与了几位真人,导致我们的计划泄露。”
焱秋皱眉,竟真是那个小丫头坏事儿!
“小姑娘?”火梦烟在来之前便想好,若是找到了那泄露计划之人,定要好生收拾一番,没想到竟是个小姑娘引起的,这倒是让她有些下不了手了!
门外传来炽一的声音:“少主,那日丑时,您从后院放进去一个小姑娘。”
“多嘴!”
闻言,焱秋似是被人揭发了恶行一般,面色难看。看来得寻个时机好好教导炽一一番,他这直来直去,只说真话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惹人厌烦了。
火梦烟瞧着焱秋这面容,心中诧异,他虽顽劣,但不至于做个任务还自己玩自己吧!
炽三郁闷,那日少主指责自己将管家随便乱扔,本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自己心虚!
虽是气愤,但总归还是要把事情汇报完,便继续道:“少主,这个小丫头的父亲,便是那晚为您挡剑气而死的警世阁门人。”
竟这般巧?
焱秋思索着,若是如此,此次受伤,倒像是自己害了自己,若不是那日心血来潮帮了那小丫头,或许自己便不会受这一剑,那练气修士亦不会无故死去。
这“因果”二字,果真会捉弄人!
“少主,是否将真实情况告知那黎家母女?”
“不必。”焱秋闭眼休息,徒增烦恼罢了,何必再多言。
待炽三关舱门之时,屋里传来焱秋的声音:“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去找那母女麻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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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黎家母女正在黎父的灵柩前跪着。
“母亲,我们真的要走吗?”
黎潇抬头询问,眼神中充满不舍,这儿毕竟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潇儿,等你的病治好了,我们会回来的。”
黎母亦是是不舍,但几日内发生这诸多事,她已然决定,带着女儿离开此地。想来,若是夫君还在世,亦会同她作出一样的选择。三年前仙人赐的符咒亦没有让女儿生出灵根,原本想等着夫君回来一同想法子,未曾想,他竟离她们母女而去......
黎潇见母亲坚持,便也不再多言。母亲说,要带她去水灵城,去医这自小便伴随着她的怪病,只是,她不知为何要走的这么急。
“那父亲呢?”黎潇望向父亲的灵柩。
“同我们一道走。”说完,黎母俯身将头挨着地面,迟迟都没有抬起来,像是在和黎父诉说着什么。
院子传来搬动箱子的声音,沓妈妈走入灵堂:“夫人,都准备好了。”
“好。”黎母用手撑着地面艰难起身,她这腿疾看来又严重了,一用力这膝盖如针扎般疼。
“母亲,撑着潇儿的肩。”黎潇拉着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
黎母望着女儿,眼眶又开始湿润,女儿这般乖巧,为何就活不过十五岁?
夫君,我实是怨你的,怨你将我们母女抛下,可是,你都不在了,我怨你又有何用?以前,我们时常说等潇儿长大了,便回乡看看,这次,我把你送回去,亦把女儿带回去。
“夫人,老奴先请个大夫给您瞧瞧吧,我们这一路舟车劳顿,若是不早些治,您这腿疾怕是又要加重了。”沓妈妈上前一步,搀扶黎母。
“无妨,我还撑的住,这腿去了水灵城再治不迟。”
黎母心里清楚,这腿疾已是好几年了,疼起来便是月余,而此时,他们是一日都耽搁不得。一来,夫君要在赶在七日内下葬,再者,若是潇儿在水泉仙府惹出了麻烦,越早离开便越安全,待到了水灵城,有母家在,无论是寻医,或是避难都安心些。
沓妈妈了解自家小姐的倔脾气,便叹气道:“哎......老奴再多备些褥子衣裳,若是赶上风雨,您这腿可不能受了寒。”
黎母应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行八人便出发了。
黄昏时分,夕阳的光辉渐渐隐去,三辆马车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甲汀在前,车厢内是黎家母女和沓家母女。
乙汀在中,载着黎父的灵柩。
丙汀在尾,沓管家在他一旁,车厢内是日常物资。
“母亲,我们去水灵城要走几日?”
小沁心将掀开的车窗帘子放下,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都极为兴奋,但旁人都静静坐着,她便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不停地瞧着外面。
“母亲也记不得了,应是得五六日车程......”
沓妈妈答着女儿,忆起自跟着小姐离开,近十年没有回过水灵城,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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