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他们搬了新家之后,几家亲友旧故有听到消息的都不忘送上一份厚礼,只是没人直接上门来,怕王氏见他们反而会尴尬,没想到第一个上顾家的客人竟是乔端静。
乔端静怀着一份忐忑不安、猛烈跳动到几欲跳出胸口的心来到这里,只为了给顾绍宸一个答案,而这个缘由还得再往前说起…。
姚家娶媳的那天,顾若彤如愿遇到乔端静,也很尽责地把她想要问的事情说了,但却没有要乔端静想出什么答案,仅仅告诉她,现在的顾家只是顾家,已经没有往昔长兴侯府的门面来为他们撑腰,对身为韩国公府的嫡女来说,顾绍宸乃至于顾二老爷的身份地位也低的不能再配得起她,以前大家还能说那是长兴侯府内的二房,勉强可以抬高身份,可是如今他们什么都不是了,她愿意委屈自己吗?韩国公夫妇愿意委屈女儿下嫁吗?
乔端静那日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两夜,她不敢去问父母亲是不是还愿意让她嫁给顾绍宸?她害怕换来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又割舍不下这段好不容易将要圆满的爱情,她觉得人生顿时变的灰暗透顶。
直到前两日韩国公夫人亲自来敲开她的房门,她看见女儿那双红肿的眼眸,忍不住无奈地叹一口气,女儿这般的执着,偏偏又不敢违逆父母,有这样体贴的孩子,做父母的心再硬也要融化的,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断了这门亲事。
“我听桐华说,前两天去信国公府时,顾大小姐私下和妳说了不少话?能告诉娘,她都跟妳说些什么吗?”韩国公夫人温柔地抚摸女儿的脸颊,心平气和地问道。
“娘…我…。”乔端静还是说不出口,这是女儿家的羞涩,也是女儿家的担忧,叫她怎么开口呢?
“妳在担心妳和绍宸的婚事,对吗?妳害怕娘和妳爹爹会退了这门亲事?”韩国公夫人见女儿惴惴不安地低着头,只好直白地问道。
“我…是…。”乔端静立时只觉得眼眶里隐隐又是一片湿润。
“我们不会做那样的事,韩国公府从不做这等落井下石的事。”韩国公夫人爱怜地抬手滑过女儿的秀发。
“真的?!”乔端静既惊且喜地猛然抬头看向母亲。
“当然是真的,若要较真起来,顾二老爷只是庶出旁支,又是四品小官,地位本就低你爹许多,即使背后有长兴侯府做为靠山,这桩亲事,他们的确是高攀了,只是若我和妳父亲真要看重身份地位的话,其实当初长兴侯也是有意与咱们结亲,让妳嫁与顾大少爷的,可是你爹却始终没有同意,后来我问起时,他才说现今公侯爵位多已世袭数代,老实说门前那面牌匾早算不上什么贵重之物,看中绍宸也是因为世家子弟里想要找到一个人品好的不容易,妳可知…顾二老爷入狱至今,绍宸从没上门向你爹求助过?”韩国公夫浅笑盈盈地道。
“怎么可能?他应该来找爹爹帮忙的,爹爹没办法的话,还有姐夫他们呀,为什么他不肯来呢?难道他是真的想要跟咱们家划清界线了吗?”乔端静半惊半忧地抓着母亲的手,急切地问道。
“妳父亲一开始也向王夫人和他说过,随时可以来这里找妳父亲求助,可是他一直没有来,连他们被逼出府时,还是冯大少爷主动出手相助的,我想他的考虑也有许多吧?父亲已经身陷牢狱,可是他还有母亲和几位弟妹要照顾,他也许觉得一旦求了人,就要欠一份情,将来若还得起倒也罢,就怕还不起的话,大家日后见了面也尴尬,有些事情做多了还不如不做的好。”韩国公夫人依旧一副从容的模样,向女儿解释道。
“说来说去,他是不把咱们当亲家看待,爹爹是他的岳丈,就算为了我,爹爹也肯定不会为难他的,不是吗?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看不起他呀,本来这种事就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乔端静也是聪明的,她从母亲的话里听明白,顾绍宸是害怕父亲会真蒙上不白之冤,害怕她的父亲会后悔当初定这门亲事,所以不敢上门来向父亲求救,甚至已经拐弯抹角地向她表示,他可能无法履行婚约的意思,她才不会同意呢!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幸福,爹娘都没说不同意了,他又怎么可以自己决定?!
“如今亲家母带着绍宸他们兄妹四人已经搬出长兴侯府了,你爹说这样也好,不管亲家公有没有躲过这场大劫,至少他们以后就不需要再受制于长兴侯与姚太夫人,说不定将来绍宸的前途也能走得更远,又有他外祖父和你爹可以在一旁帮衬,肯定能比一直住在侯府里更好。”韩国公夫人又柔柔地笑道。
“原来他们已经搬出侯府了吗?娘,我…我想去看看顾伯母和六妹妹她们,可以吗?”乔端静低下头,羞怯地道。
“当然是可以,反正都在城里头,妳要想去的话,自然是能去的,只是…妳想清楚了吗?爹和娘没有后悔替妳订这门亲事,那妳自己呢?可别到时见人家的日子不好过了,自己反而先后悔了。”韩国公夫人拍拍女儿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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