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会知道也是妳二哥告诉我的,他是想让我帮忙问问看妳四哥适合去哪里参军。”冯文卿大约也是看到顾若寒咬牙切齿的表情,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将顾若寒又一次紧紧地搂住,轻声解释道。
“什么样的地方才叫适合?边境的军营肯定最不安全,可是京城里的十六卫未必就好生存,四哥还以为参军是去玩耍的呢。”顾若寒低声嘟嚷了一句,突然把头闷到冯文卿怀里,久久没有动静。
起初,冯文卿也没敢开口劝说,直到胸口有一阵湿热传来,他才担忧地轻喊一声:“寒儿?”
“那个坏蛋从来就没让爹娘省心过!”一阵哽咽的话语从冯文卿怀里的那个方向传来。
“其实我问过和妳四哥一起学武的那几个人,他们说绍恩在武术上的领悟力不错,虽然学的时间晚旁人几年,可是等再过两年肯定能跟得上他们其中一些学了七年八年的人,所以妳不必太过为他担心,也许他早就想好要走这条路了,只是一直放不开而已,这次因为顾伯伯的入狱,他才下定决心要习武从军的,而且他向顾伯伯保证过,他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个位置,绝不会轻易涉险,让你们为他挂心。”冯文卿轻轻拍着顾若寒的背,柔声安抚道。
“不行!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要撮合大姐和东平侯世子了,东平侯世子也是武官,我可不想大姐以后要过那种万一遇上什么状况时,只能躲在家里提心吊胆的日子。”顾若寒突然抬起头,貌似有些赌气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假使妳大姐自己愿意呢?难道妳还拆散人家的姻缘?”冯文卿好笑地捏捏顾若寒的鼻子,问道。
“我当然不想啦,可是…大姐应该没这么笨吧?”顾若寒有些不确定地扭着十指,对呀!万一那个东平侯世子太有毅力,害得大姐也跟着犯傻的话,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狠心拆散人家啊?!大姐会恨死她吧?可是已经失去过一段婚姻,将来再有什么意外…这对大姐的伤害也不小啊…唉怎么办呢?
“我说妳呀才是最让人不省心的一个,好不容易出来见一次面,妳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妳大姐的事,我都不知道妳们的感情怎么就变得这么亲密,叫我想不吃醋都不行…。”冯文卿毫无预警地把顾若寒压倒在她身后的软榻上,低沉嗓音里透出来的全是哀怨的意味。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顾若寒微微感到有些紧张,自然是忙不迭地想要辩解,可惜那番长篇大论连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双唇已经被一股温软的气息贴上。
不同于几个月前的那次浅尝即止,这次冯文卿可是把全副心神都投注于品尝他早已想望许久的甜腻滋味,巴不得能一口把眼前的小人儿吞到肚子里去,他一点一点地描着怀里佳人的樱桃小口,彷佛怎么样都无法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顾若寒憋红着一张小脸,口不能言,只好用力捶着某人的肩膀,直到终于能再次呼吸新鲜空气为止,她用力地喘几口气之后,又泄忿似地在冯文卿身上捶了好几下,要不是顾虑到万一声音弄得太大,外面的翠竹肯定会冲进来,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尖叫两声。
“你这个大坏蛋!”顾若寒气极地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之后,便扭开头不肯再和冯文卿说话。
“别生气了我只在妳面前才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想要把妳融入骨子里的渴求,妳能否了解?以前偶见书中之人如何谈情时,总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是等到发现我居然对妳动情之后,才真正明白何谓刻骨铭心、情不自禁,不过也因为爱妳,所以我愿意尊重妳。”冯文卿轻轻环住顾若寒略显僵硬的身躯,一声低叹飘进顾若寒的耳边。
顾若寒的心早被这样的柔情化成了一池清水,或许她不懂情也不知爱,但是见到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能够舍下颜面,甘心对她低声下气时,她还是觉得骄傲,又看到这个人处处为她着想,总是能早她一步打点好她需要的一切时,即使不懂得那就是爱情,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哪无论他的身影、他的声音,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她的骨血之内,难以割舍,顾若寒甚至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冯文卿不要她了,那么她还能依仗着哪个人、什么事而活下去。
心头那一阵纠结的思绪转了又转的顾若寒突然转身伸手抱住冯文卿的腰身,整个人更是紧紧地贴在他胸前,静静地感受那份安然,孰不知她这么大一个动作,愣是把冯文卿吓得有些心惊胆跳的,等到心绪平静下来后,他满心柔软地摭着顾若寒的秀发,从不曾如此主动的顾若寒叫他心里既喜且忧,却也更坚定他此生只愿将眼前人奉若珍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