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层层通报,申屠姒翊才一个人进入金鎏殿之中。
执令虽然比起这七河台的郡丞高两个等级,可是事情的确不是很多。郡丞做不了的事情都扔给城主了,而作为一个城主,那才是公众的人物。执令,只有在城主解决不掉麻烦的时候动手,亦或者是上头的人有事交代。
不过在这个以修炼为尊的世界,谁也不会惹出事来,至少不可能出现你偷我一只鸡我上了你老婆的事情,所以申屠东鎏几乎都是在这金鎏殿修炼。
金鎏殿是他的住所,也是他的练功房。
将凝雪、含曦留在门口,申屠姒翊一路走一路惊叹,因为这金鎏殿果然是名副其实,满地的金子,满墙的夜明珠,虽然奢华,可是偏生又是那么的威严。
在一处满墙壁都雕刻着金色龙纹的练功房,凭借屋顶那星空一样的夜明珠,申屠姒翊见到了正在盘膝打坐的申屠东鎏。
不见的时候申屠姒翊有无数的怨言,甚至想过怎么死缠烂打,可是见着了,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人,竟也是她第一个入眼的男人,威武,霸气,有实力,完全的大男人主义。
“来了?说。”申屠东鎏不必睁眼也知道申屠姒翊到来,不动如钟。
“也没什么,听说两年一次的拍卖会在七河台举行,我想去看看,不过你平时可没怎么给我零花钱,所以问你要一些,把前几年的补回来。我想你不会不答应的吧?”申屠姒翊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
申屠东鎏这一次没有放出任何的气势,可是申屠姒翊还是觉得在这个空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有些压抑。
他淡淡的道:“要多少……恩?”
猛的睁眼,申屠东鎏身影如风,在申屠姒翊还在晃神的当儿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双目如炬,就这样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连里面的灵魂都要透析。
“你……居然有了真气?”申屠东鎏话一出,他的眼神头一回变得这样震惊,就好像人看见了神,和尚看见了佛祖一样。
申屠姒翊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申屠东鎏,可是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她从前不可能修炼现在却可以,难道直接告诉他,我不是你女儿,我是附身来的?
“这个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娘亲在天有灵,保佑我不被你欺负吧。也可能是你以前得罪了哪个高人,结果他打不过你就下了咒语在我身上,让我十八岁之前不能修炼……谁知道呢!”申屠姒翊满口扯谎,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是她是要钱来的,她才不想搭理这个男人呢。
“在天有灵……”申屠东鎏看着申屠姒翊的眼神微微一变,眉头微蹙,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仰着头,看向头顶的明珠,喃喃自语也似:“在天有灵么?菲儿,我知道你怪我,你一直都怪我……”
猛然觉得心中一动,申屠姒翊狐疑的看着申屠东鎏,她竟然在刚才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温柔?那盘柔情,如水一般,又带着自责与后悔的凄楚,是天人永隔的悲凉。“或许,他是真的很爱母亲吧……”
这一刻,申屠姒翊不自觉的这样想到,可随即她又自嘲的想:“爱又怎么样?亲手杀的她,爱也是仇,爱也是恨。”
申屠东鎏回神,右手一翻,递给申屠姒翊一把水晶一般的透明令牌,不过上面的纹路还是可以看出,是“申屠”两字。
“拿着这块令牌去找邱伯,你要多少,自己去取吧。”申屠东鎏面无表情,回身盘膝,继续打坐。
“是么?难道是钱库的钥匙?”申屠姒翊接过令牌,好奇的看了几遍,这也不像是假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申屠东鎏这样好说话,居然直接就答应了,这让她准备了大量的说辞一个都没有用上,甚至她还做好了再次与申屠东鎏吵架以死相逼的准备。
“那什么,谢了。”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申屠东鎏做事干脆,她反而不好打呀骂呀的了,将令牌放在袖子里,又检查了一边确实是放在袖子里,这才转身走了,临走还狐疑的看了一眼申屠东鎏。
“记住我们的约定。”
开门的那一刻,申屠东鎏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过已经从平淡变成了冰冷。
“切!还不是老样子!”申屠姒翊皱了皱鼻子,不过心情还是不错,至少钱是可以拿到了。
走出金鎏殿的那一刻,申屠姒翊还在挠着脑袋想不明白里面那人到底是不是申屠东鎏,或者说她十分怀疑这水晶令牌的真实性。没有办法,申屠东鎏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含曦,我总觉得咱主子有太多的不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失忆的后果呀?”凝雪手中甩着一枝树叶,纳闷的问身边的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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