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享受:“这是什么?好香啊!”
“毒药!”凝雪鼻子一哼,道。
“这是糕点。”申屠翊跟上来说道,随即问道:“不知道我二哥的情况如何?”
“你二哥?哦,是那小子啊,没事了,三刻过后就能够跑能够跳了,不过他的功体要完全恢复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成的,谁让他没事给别人输送自己的真气,真气不要钱么?啊?不要钱送给我啊!”燕子翎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顺便蹲下身一脸谄媚的问童童:“好宝贝,刚才那东西你还有么?快拿出来孝敬师傅啦!”
“咦……师傅,人家好鄙视你哇!”童童犯了个白眼把藏在背后的一盘子糕点拿出来,燕子翎顿时化身虎狼。
而申屠翊听到燕子翎的话,心头如遭雷击。
她呆呆的立着,心头的疑惑瞬间解开。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两次受伤为什么好的那么快,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是公羊讳给自己的治疗,因为她当然知道,就算再有效的药也不可能睡一觉只剩下乌青那么简单。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是公羊讳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自己,为自己疗伤。
武侠片她看过不少,她当然也看过一个人手上另一个人为他疗伤的场面,很多时候那个为他疗伤的人也会受到一些反噬。
她分明见公羊讳安然无恙啊,她在自己的面前还是笑啊闹啊,并且维持着他极度的洁癖,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想过公羊讳会重伤至此。甚至在当着她的面吐血的那一刻,她也仅仅以为那是公羊讳为了救邱伯对上陆离的伤势。
可是燕子翎的话却让她在瞬间明白了,燕子翎没有说的太直白,可是她却能够想到事情的一切经过。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被深深呵护,被疼惜,被关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她没有从任何人身上得到过,除了现在这个时候。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好像在心里压了一坛酸菜,酸溜溜的想哭,又被压的喘不过气。
良久,她也不过是望着天一叹。
“他没有告诉我。”申屠翊轻轻一笑,带着些许苦涩。
她没有搭理任何人,燕子翎与童童这两个活宝也似的吵闹也根本入不了她的耳,她只是很安静的回到墨染居,锁上房门,屋子里除了她和他再没有别人。
“阿姊……”
申屠墨想要敲门,却被邱伯拉住,邱伯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还记得那一日,公羊大公子突然找上门来询问二少主的情况,三少主你将二少主失忆的事情告诉他,他只说这样也好。三少主想必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有将二少主之前的情感告知她,就是想让她自己去摸索。”
“邱伯,我知道。”申屠墨点点头,拳头紧了又松。
“邱伯,那日是母亲的忌日,我与阿姊头一回吵架了。”他说道。
邱伯伸手拍了拍申屠墨的肩膀,微微笑道:“为了执令大人吧?”
“是啊,阿姊总也不肯原谅父亲,她质疑父亲对母亲的感情。”申屠墨露出一丝不解,“从前的阿姊是不会否认这一点的,即便父亲对她实在太不公平。”
邱伯叹道:“人呐,总是会变的,压抑的久了,就爆发了。”
随即他又笑道:“反正老夫很欣赏现在的二少主,她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以及幸福。她比以前勇敢,说实话,三少主你不如现在的她。”
申屠墨沉默。
燕子翎吃饱喝足,拉着凝雪就仿佛是她的宝贝一般,眼睛发光:“凝雪呀,还有什么好吃的么?那个糕点真的很好吃啊,还有没有啊?你一直为我做好不好啊?”
凝雪气的整个腮帮子都鼓出来了,就好像是一只吞人的青蛙,毫不怀疑,若非是含曦一只手一直拉着她,她一定会上去抓烂燕子翎的嘴巴顺便赏她一百二十个耳刮子。
“她算什么东西?含曦,你说她算什么东西呀!”
凝雪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坐着和童童抢东西吃的燕子翎对含曦吼道。
“就连主子都不会这样指手画脚的,便是公羊大公子都要对我客客气气的,她一个乡野村姑凭什么这样对我大呼小叫,你看看这桌上的菜肴糕点,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她怎么吃不死不爆体?还要我做给她吃?我呸!”
“好了好了,毕竟是她救了公羊大公子嘛,凝雪你消消气,到时候问主子要奖赏如何?”含曦连忙安慰道。
“我才不稀罕奖赏呢!我就见不得她!我……算了我睡觉去,眼不见心不烦!”
凝雪终于发飙似的跺了跺脚跑回去,含曦笑着摇了摇头,心思却是百转。
当下,她便走到燕子翎的身边欠身一礼,说道:“燕神医医术果真高明,便是执令大人也没有办法的病症神医立即就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