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令府,灵府。
邱伯在石台踱步忧心忡忡,水烟管不离手心,眉头不松半寸。
这已经是申屠东鎏进入其中第三日,整个执令府除却他无人知道申屠东鎏在这里,连申屠墨也只以为申屠东鎏当真是在闭关,只忙着寻找申屠翊的下落。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接下来的事情就大条了。”
果然,还未等邱伯喃喃自语的话落下,外面就传来家仆的喊叫声:“邱伯你快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邱伯忧心更甚,吐出一口烟圈身影直接飞掠到茅屋外面,没有申屠东鎏的允许任何人都不敢靠近这里。
“什么事?”邱伯直接问道。
来人显然着急万分,见着邱伯就好像见到救星一般:“郎中令府上来人了,口口声声要见大人,可是大人在闭关,小的如是说道,那人却硬闯了进来,小的没法,只好来找邱伯。”
“郎中令?”邱伯眼神一闪:“二少主之前就与郎中令的人有所关系,莫非……”
邱伯一手负在身后,对来人道:“随我一会。”
大厅里,一个面色阴寒的男人坐在椅子主位上,用手扶着翘着二郎腿,另一只手手肘枕着桌子,手中拿一杯香茶缓缓摇晃着。
王越的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中年人,一身无骨不凡,却是没有安无期令人不敢妄动。
邱伯一进入,便细细打量着王越,看见他脸上虽然不带任何表情,却也有着来者不善的意味。
拱了一手,邱伯寒暄道:“在下执令府掌事邱灵觉,不知道公子是?”
“王越,代表郎中令而来。”王越嘴上斜斜一笑,将杯子放下看向邱伯道:“你好。”
邱伯一点也不觉得这王越的一句问候有什么亲近的意思,反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原来是王公子,不知道王公子前来有何指教?”既然不知道来意,邱伯便直接问道。
“哈,执令府好人才不少,一个掌事的也能够这样不卑不亢,有意思。”王越讥笑一声,道:“怎么?申屠东鎏胆子是越发大了,居然要一个奴才来与我谈事情么?”
邱伯心中一禀,立即道:“王公子息怒,大人的确是在闭关之中,有所怠慢还请王公子见谅。”
其实邱伯倒是无需这样低声下气,虽然王越之父是郎中令,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官职在身,邱伯礼遇即可。只是邱伯心中那股不妙之感越发浓郁,这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也罢,本公子今日来也并非是挑事的,只是恰巧在七河台,便尊了我父意思来告诉申屠东鎏一声,他官司缠身了!”
王越语气越发高傲。
也由不得他不得意,就在他为安无期受伤而愤怒的无处发泄之时,乍闻有一魔人来此地与申屠东鎏“叙旧”,他当然知道这叙旧是假,可是一个魔人找上申屠东鎏本身就有待商榷,更有传闻申屠东鎏不生女安危,这更是让他兴奋非常。他当时便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且隐瞒了一些事情报告给自己的父亲,只说是申屠东鎏与魔人勾结,意图不轨。而且他也知道离阅执令与申屠东鎏素来交恶,当下便要了离阅执令之子春白的一番证词将其告了上去,信任度非常。
“哼,申屠东鎏有难,罗恒刀还不落入我手?”
王越心中迫不及待想要申屠东鎏多做一些事情惹起上面的不满。
“申屠东鎏啊申屠东鎏,要怪就怪你平时不与别人走动,此时谁也不会为你说话,与魔人勾结,哼,王朝素来采用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的手法,何况这件事情你也抵赖不得。谁让你有一个好女儿呢?哼哼,哈哈哈……”
邱伯闻言,蓦地一惊,心道果然如此,还是如此强硬的栽赃嫁祸。
事情是怎么样的他最为清楚不过,那个魔人魅玥只是将申屠东鎏强行搜魂而不杀死他,这也几乎是有违魔族残杀的手段,自然能够引起误会重重。
“不行,执令大人不能被冤枉入狱,否则难逃一死。恩……先拖延再说!”
邱伯心中主意已定,顿时说道:“王公子请见谅,公子并未有官位在身,自身之爵位也不足以定罪执令大人,且公子手中并无王朝的文书,请恕我家大人不能如公子所愿。”
王越脸上一怒,不过随即嘲笑起来:“怎么?你难道要和我作对么?就凭你也能够保住申屠东鎏么?本公子虽不在朝为官,也无文书,但如今再不将申屠东鎏抓起来,难道还要这逆贼与魔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再来抓捕么?”
王越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文书,本公子休书一封不过一日便到,到时候申屠东鎏枷锁缠身,恐怕就不如现在这样好看了!”
邱伯大袖一甩,丝毫不给王越好脸色看:“既然文书一日便道,那就请公子明日再来,老朽在此恭候!”
“你!不识抬举!”王越拍案而起,显然怒气再难压制。
他身后的大汉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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