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屠东鎏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神秘人终于显现在申屠翊面前之际,申屠翊却面临着一场从未有过的生死较量。
食百骸虽然分析的不差,但是他毕竟不是申屠翊,也根本无法了解这两种力量最本质的渊源,所以他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也就是两股力量相冲,争夺申屠翊躯体的主导权。
因果之力,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力量,诅咒之力,是世界上最防不胜防的力量。这两股力量的源泉来自永不相交的日、月,又岂是这样简单?
申屠翊整个人浑浑噩噩,只是陷身于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那种感觉比被人打成残废抛弃了大雨中发高烧还要难受,因为这股感受,偏生又是那样深刻的烙印在灵魂深处。
地狱难熬,恐怕也不过如此。
申屠翊虽然意识无法清醒过来,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事情。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叫做灵魂出窍,她现在就好像是这样,她体内发生的一切现象与感受她都历历在目,可是她醒不过来,无法唤醒自己。
她渐渐的不急了,疼痛过后反而不觉得那么疼了,麻木了。
她终究是一个极聪明又极能够控制自己的人,她开始观察自己丹田的异象,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这种状况肯定就是由这股异象引起的。
血色莲花,妖艳摇曳,周围的空间如同火烧一般扭曲着,申屠翊再熟悉不过,那就是业火的状态,虽然不在是从前的白色火焰,却是更加的高明莫测。
一只金色的三足金乌扑腾着翅膀,张开嘴和爪子一只攻击着血莲外围的血色光罩,一下一下,震荡着申屠翊整个身躯都变成了这股律动,连心跳都随着这般震动而跳动。
申屠翊就这样清清楚楚的看着,好像是在看着别人。没有醒来,却比梦更加直白。
“这便是我独有的金丹,之前虽然感受到这枚金丹肯定不同凡响,但是却终究没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犀月大陆的修真者似乎还没有修炼出金丹的案例,我算是头一遭。”
“能够感受到这金丹对我没有恶意,不过却是头一次发出这样的异状来,时日虽然短暂,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只金乌的关系。”
“然而奇怪的是,就算是这只金乌强势了态度,我也依旧觉得这只金乌对于我的善意,它对于我的亲切居然不比那朵血莲弱几分。而它现在这种张牙舞爪仅仅是对于血莲的态度,就好像是天生的敌人,这是怎么回事?”
申屠翊一旦静下心来,反而变得十分沉稳,一个一个念头闪过,务必想的更加精细。
忽而,申屠翊想起申屠飞卿来,那短暂的相遇相识,以及相互倾诉与了解,印象却是别样的深刻。
“这只金乌应该是与申屠飞卿有所关系,他曾说孤星崖上那一片地方便是他一辈子囚牢,而究其原因便是太阳的诅咒之力。当初听的时候只是听个过场,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想来,他说的或许就是事实。”
“这样,我先好生捋一捋。”申屠翊认真的回忆与猜测:“申屠飞卿之所以到孤星崖,能够活下来并且死亡,与救他的人有着必然的关系。申屠飞卿说救他的人将毕生修为灌输给他,是救他的人的解脱,也是他后来无法出来的困苦的源泉。而之所以这样就是源自这股修为之中掺杂的诅咒之力。”
“姑且相信申屠飞卿与他之前的几任孤星崖之主的话都是事实,那么也就是说,这修为便是关键,是束缚他们的枷锁。”
“申屠飞卿说他等到我的出现,是他解脱的契机,也就是说我应该能够承受这股修为。按照申屠飞卿对申屠翊的疼爱,他不会害我,除非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子。依旧以他所言为真为前提,也就是说申屠飞卿有信心他把包袱扔给我之后我不会和他一样。”
“再者,申屠飞卿临死之前说,他已经找到了克制的方法,而且他不会也没有把这些修为直接灌输给我,那么我现在体内的金乌又是怎么来的?”
申屠翊开始回忆那一日的场景,这般如梦似幻的相遇,但是如此刻骨铭心,并且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申屠翊能够回忆起来。
“那一日我没有再去看他,只是知道他当真变成了浮沫消失,伴随着漫天的金色华光,好像……”
申屠翊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内视自己的眼睛。
“果然如此,这双眼瞳便是他独有的金色眼瞳,难怪他说让我代替他看申屠东鎏与申屠墨,居然是将眼睛留给了我!”
申屠翊知道了这点,复杂的心思就好像一团乱麻中理出了头绪。
“所以刚才在与申屠东鎏对峙的时候,首先是我的眼底出现了金乌的迹象,随即才是我的丹田。而申屠飞卿留给我的也不是直接的那深厚的修为,而是这双眼眸。但是一双眼眸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也就是说,申屠飞卿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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