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添香,三尺秋水雪古尘。人面丹青,七尺男儿飒风痕。”
申屠翊见玉秋风启口赞诗,心中不免为他的风情所倾倒。她即便再吃顿,也能够听出玉秋风诗句中对她的好感。
可谓是暗恋之人对自己的赞美,她如何不心神荡漾,不抱希望?当下回诗四句,竟也在无形之中点名了玉秋风的名讳。
“哈哈,好一个七尺男儿飒风痕!”玉秋风闻言大笑,不显狂妄,只觉得随心随性,潇洒无比。
配上此时微风阵阵,扬起他白发如雪、拂尘若霜,一袭飘逸长袍,便更显得如仙人坠落凡间的超凡脱俗。
申屠翊慌忙别过头去,可即便是如此,好不容易微凉的脸颊再度火热起来。
“前次公子救我,却没能得见公子一面,今日公子肯让申屠翊一睹仙容,申屠翊三生有幸。”申屠翊可不敢再与玉秋风谈论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然她都无法继续呆下去,连忙;另起了话头,表达了对玉秋风的感激之意的同时,也不忘再次赞叹玉秋风的风姿卓越。
“哈,头次不见,是因为时机未到。”玉秋风为申屠翊斟茶,说道:“当初我不愿你一身红尘之气沾染驭兽谷,唯恐乱了此地安宁。”
“抱歉。”申屠翊有些失落,这话语比当面批评还要令人难受,就好像被最在乎的人否定了。
玉秋风察言观色,笑了一笑,说道:“彼时你心中牵挂几多,便是见了我,又岂会有此时的安然泰然?如今你卸下诸多烦恼,心性修为更有进步,当的是难能可贵。而驭兽谷也已经牵扯杂事,只怕红尘硝烟也终将弥漫此地。”
申屠翊本来还有些歉意,甚至有些不悦,不过闻听玉秋风之言,又自言自己心眼之小。“的确如楼主所言,如今我已经放下了诸多包袱,不用为自己的双手而烦恼,不用为含曦的安慰而担忧,不用为执令府的事物而牵挂,一切告一段落,自然显得清静了。”
玉秋风注意到申屠翊对自己的称呼有变,微微笑道:“看来这段时间你也知晓了我的身份?”
申屠翊点点头:“茹饮楼楼主,玄尊玉秋风!”
“哈哈!”玉秋风又是一阵笑声:“看来你我的缘分,当真深厚也!”
不知道为什么,申屠翊听到玉秋风这句话,心底里有一种窃喜。即便没有说破,但是,这也算是一种机会吧?
申屠翊不禁笑意沾染,但想起方才玉秋风的话,又说道:“方才楼主说驭兽谷硝烟将至,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玉秋风饮一口清茶,顿了顿,说道:“确是难事。”
“楼主何妨一说?”申屠翊又问道。
她对于玉秋风所言的难事的确是带有好奇,但是其中却不可否认的掺杂着对于玉秋风的好奇,以及能够有所交集的心思。
玉秋风淡淡一笑,说道:“可还记得你曾问驭兽谷为何不见禽兽聚集?”
申屠翊神色一愣,那句话她只是随口一言,她根本想不到会被玉秋风听了进去,甚至记到如今。
“当初只是好奇,冒犯之处,还请楼主见谅。”申屠翊连忙说道。她知道,任谁都不希望别人打探自己的家务事,如果有人问申屠翊为什么离开还要带走那棵梧桐树,她的第一感觉肯定是这个人多管闲事,至于答或者不答,那才是她的心情。
玉秋风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又说道:“这个问题,说来凄惨,你可愿意听一段故事?”
“楼主请说。”申屠翊作洗耳恭听状,说道。
“当年,驭兽谷百兽聚集……”
玉秋风缓缓道来,无悲无喜,一路说来,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几乎不带情绪。
然而申屠翊看到他眉目之间的那丝忧愁与哀伤,却是如此的深刻。那皱起的眉头,凝聚了多少魂魄的重量,压的他的眉目不复当初风采。申屠翊很想用手指抚平他的哀伤,但,她终究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手指,没有任何动作。
玉秋风一直诉说着当初的故事,一幕一幕,无论是欢愉,是相聚,是无奈,还是彷徨与灾难降临时候的无能为力。
申屠翊随着他的言语走入他的当初,却无法为他的当初送上一丝未来。
“驭兽谷,至此沦为一地荒芜。我带着仅存的性命,在此地建立居所,不再回茹饮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这驭兽谷还能恢复当初。”
玉秋风话音渐渐落幕,连带着眉头渐渐舒缓,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惋惜声散发出去。
申屠翊的心头也好似被压着一块大石似的,沉甸甸,难以喘息。
她从小喜爱动物,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一个朋友,可以说,唯有这些阿猫阿狗能够抚慰她的心灵。
她无法对别人诉说自己的心事,看着别的小伙伴们在玩着跳格子,跳橡皮筋的游戏,她永远都插不进去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她要捡瓶子为自己凑学费,她要练武让自己更加强大,可是这些让她生存的气息在别人口中却成了“臭蛋蛋”之类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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