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翊一直咬着嘴唇,知道咬的嘴唇出了血,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鼻腔,她才回过神来。
“公羊讳啊公羊讳,你知到你的意思,我也多少看得出来,一双充满爱的眼睛与别人是不一样的。可是你又岂知我不是我呢?你爱的人是申屠翊,而我只是须有申屠翊的外表,你又要让我如何回应你?”
叹息一声,申屠翊将手中书信化作齑粉,对着屋子里喊:“含曦,我饿了,饭好了没有啊?”
“就好了就好了,主子请稍等!”
含曦急急忙忙的在屋内应着,可是在申屠翊耳中却显得几分渺远。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吃过了那一顿饭,含曦在那边乐呵呵的又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很不快乐。
她不希望公羊讳有别的女人,处于嫉妒也好,处于保护也罢,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深爱,最多只是喜欢。
她也不希望公羊讳与自己能够除了兄妹之外还有什么牵扯,她是申屠翊,也不是申屠翊,她难道代替原来深爱公羊讳的申屠翊去爱公羊讳吗?就算她可以隐瞒一辈子,但是她自己心里就会有一根刺,认为她就是那个李代桃僵的人。
她矛盾了,她不知所措。
就好像站在一条岔路前,她苦恼的无法选择,两条不一样的路,路上长满了不一样的荆棘。
“如果白乾在这里,我就可以说说心事了……”
申屠翊心里暗暗的道,有些话,亲近的人反而说不得,听不得。
带着含曦出了门去,一路上都是含曦在采办,申屠翊几乎只是负责掏钱与搬运——她的储物项链可以放下很多东西。
时间这样久,机灵如含曦,也知道了申屠翊似乎有些心事,不由得说道:“主子,你怎么了?”
申屠翊闻言,浅浅一笑,说道:“也没有什么。”
“自从王诞他们离开之后,主子你好像就有些不对劲,莫非王诞的事情之中有什么难处?”含曦想了想,也只有这样的可能。
至于申屠翊与执令府之间……含曦相信,申屠翊或许有那么几个时辰是不开心的,可是那已经是过去了,依照申屠翊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而纠结。她知道申屠翊什么情绪都开得快去的快。
“没有,你别多想,就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懂,等相同了就好了。”申屠翊自然不会将自己是不是申屠翊这种事情就这样对含曦说,只是随便寻了个借口就指了指前面,说道:“前面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
含曦应了一声,知道申屠翊不愿意说,那也就不问。
这是一个街角,而且街角的四个角落居然都是一家规模差不多的酒楼,此时热闹的就是这块十字路口。
申屠翊微微发出一些气势,就将周围的人悄无声息的挤开,带着含曦钻了进去。
“都来尝一尝,品一品,这四个桌子上的都是我们洞香春、瓷中白、飞江鱼、招悦四家酒楼的菜式,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四家酒楼在这边儿分出个高下来!”
一矮胖男人腆着肚子大声吆喝道,看这个人的样子也的确让人产生食欲,都说肚大脖子粗,不是当官就是伙夫。此人大肚能容十万船,脖子能比百年树干,的确当得起“伙夫”这两个字。
在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三人,左边一人比起这“伙夫”来就要瘦高许多,手中一把折扇,看起来就像一个穷酸秀才。
“伙夫”右边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此女天生媚骨,好似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好的柔软,手中一把羽毛香扇,轻掩了嘴唇,如丝的美艳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仿佛就要从其中勾一个魂去。
女子右边是一个略微有些岁数的老头儿,灰白的胡子灰白的头发,配上皱在一起,几乎看不见人的眼睛。
此时那伙夫言罢,女子便借口说了起来,果然好一口,娇声媚态:“是呢是呢!方才江老板说的可是不错,今日咱四家便是要分出个上中下来,就由各位品尝了。为了体现公平,这桌上的菜式并不会告诉各位哪一桌是谁家的,只管选出自己觉得最好吃的,以票数分高下!”
“秀才”折扇一打,也插了一口话进来:“不过在场这么多位客官,倘若一拥而上,不说菜式不够,淡淡是投票也纷乱不堪,所以我建议选取一十三人,这样便不存在相同票数的可能,大家以为如何?”
这样的热闹几乎很少会出现,在场的确引来了十分多的看客,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申屠翊一直都释放着自己的气势,所以距离她和含曦周围两米难得的是一个无人地区。
申屠翊抽空往别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像她这样隔开人群的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瘦高男人,偶尔露出方寸皮肤,申屠翊惊讶的发现,此人她竟然认识,是那个几乎算不得有缘的蝙蝠精!
“他怎么会在这儿?莫非他放走了我们,那个魔女居然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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