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离开茹饮楼,面上淡淡一笑,仿佛想起了什么。
招来了车马上去,对车夫吩咐了几声,马车便径直穿过胧月城,来到了郊外。
这是一片荒野的丘陵,不过最高的山坡也不过百丈,而且坡度十分缓和。
此时的野草几近凋零,长出的巴掌高的笑枝桠也是光秃秃的十分可怜,恐怕连一只雀儿都站不上去。
这座小丘的难免便是一大片的帐篷,放眼望去竟如星辰一般难以细数,绵延千里。且,帐篷大多黝黑而厚重,帐篷外一面面画着诡异月牙纹的图案的旗帜迎风飞舞,在撕扯下猎猎作响。
还有野兽的咆哮声,以及军人的操练喝声。
车辆十分轻巧的爬上这座山头,便悄然无声的停了下来。
玉藻下车,迎面的秋风将他的衣衫吹拂的如那高挂的旗帜一般,发丝也凌乱的迷乱了眼睛。
“哈,入冬了。”
玉藻扔了一些钱给车夫,在车夫千恩万谢之下飘然飞下丘陵,比起脱缰的野马还要狂野,也越发的迅疾,整个人就好像飞起来一样,只是越过了几十丈,脚尖才轻轻一点地,随即凭借着惊人的弹跳力起的更高。
几个起落之后,玉藻便来到了军营门口,略微缓了气息,坦步走了过去。
“少将!”
“少将!”
门口六人守卫,每个人都穿着厚重有铁血的战甲,脸上沟壑满布,那是沙场的气息。
“恩。”玉藻仿佛也沾染上这股凝厚的气息,整个人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对几个首将微微一点头,直接进入军营。
绕过最外围的骑兵营,又绕过战兽营与步兵营,玉藻最终钻入一个在这个军营重地想的十分突兀的白色帐篷。
这个帐篷不是最大,也并非在最中央,守卫也只有两人,并不是将军所在之地。
玉藻进入之后,却发现此间毫无一人,略一迟疑,玉藻还是对外面的守军吩咐道:“去切几斤龇兽肉来,再来一壶米酒。”
“嗨!”
一个守军没有半点迟疑的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步子离开,伴随着“嚓嚓嚓”的盔甲独有的摩挲声。
玉藻寻了一个座位坐下,门外就传来了别样的声音。
“参见上将军,启禀上将军,少将回营了!”守卫行着军礼朗声说道。
“哦?我知晓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随即帐篷帘帐再起,一个耀眼如阳辉的男子踏步而入。
男子原本可算是温润如玉,可算身着一身银色战甲,大步踏入,便有一股别样的威武风采。
此人眼如星辰,唇若含朱,鼻若悬胆,笑似娇花……其实很难形容这个人,因为仿佛用尽一切的赞美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仿佛会亵渎了他的骄傲,降低了他的身份。
男人眉目一挑,见到玉藻,顿时一笑,说道:“此行如何?”
玉藻早已经躬身伺候,此时闻听问话,立即说道:“见到申屠小姐了,怕是传言不虚。”
“哦?这样说来,他是当真失忆了?”即墨天玺随手将捧在腰间的头盔放在矮桌上,指了指桌上的龇兽肉说道:“看来玉藻你这一顿可是没有吃好嘛!怎么,你的钱尚不足以付茹饮楼的一顿饭钱么?那玉秋风那厮可就真的令人讨厌了。”
玉藻微微一笑,笑容并不浓郁,只是眉间松散了些许。“非是茹饮楼菜式不好,只是玉藻一直在与申屠小姐说话,尚来不及吃饭。”
“哈?哈哈哈!玉藻啊玉藻,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样开玩笑的时刻,可比你平时板着脸好多了。”即墨天玺指了指玉藻,带了几分笑意,害的玉藻刚刚带有笑意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
“也罢,不取笑你了。”即墨天玺让玉藻坐下,然后咦声问道:“申屠翊当真是失忆了?你确认过了?”
玉藻点头说道:“言辞可以装,但是眼睛里的陌生装不了。我故意没有告知我的身份,只一路与她聊起之前的事情,虚实皆备,而她却丝毫辨认不出,也不主动说起任何从前的事迹。怕是……的确是失忆了。”
即墨天玺选了一块肥瘦适中的龇兽肉一边撕咬着,一边听着玉藻的话。
虽然他吃起来的模样并不斯文,但是也不知为何,这些个粗如的动作在他使出却又是这样的高贵高不可攀。
等吃完了一块拳头大的肉,即墨天玺才拿起一边的手巾擦了擦手,又饮了一口米酒,思忖着说道:“所以说,我即墨天玺能够将这个女人抓在手心里喽?”
玉藻拱手一礼,道:“玉藻鞍前马后。”
即墨天玺看了看玉藻,忍不住笑出声来,爽朗而又狂放:“行了!吃你的吧,回头再去看看公羊讳,我那二弟最近如何了。若是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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