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你给我让开,那小兔崽子今儿个我得打死他!”燕子翎双手袖子那么一捞起,伸手就要拽过童童来。
“漂亮姐姐救我呀!”
“燕神医,他是小孩子,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青衣无奈,只好做起了这个和事老。
“你给我让开!让不让?让不让?不让我连你一起打!”燕子翎声音一吼,就和母老虎开口似的。
“燕神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孩子还小,调皮捣蛋是常有的事情。不如说一说正事儿吧?”青衣道。
“正事儿?申屠翊的事儿?”燕子翎眉毛一挑,问道。
“正是。”青衣心下一松,应道。
“哦——”燕子翎应了一声,一根手指指着童童骂道:“今儿看在青衣姑娘的份儿上就饶了你这小畜生,不过这帐就先记着,回头再和你好好算!”
童童顿时嬉皮笑脸的道:“师傅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师傅是最好的人啦,每次这样说回去都不会动手哒!嘻嘻!”
童童十分了解燕子翎,对于燕子翎的脾性也摸得一清二楚,知道燕子翎这是口上泼辣。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与燕子翎吵吵闹闹,还真不怕被打死么?
“小兔崽子!”燕子翎气呼呼的瞪了童童一眼,倒也算是默认了童童的话,接着问青衣道:“申屠翊咋说?请我呀还是求我呀?”
此话一出,青衣当即就闻着一股火药的味道了。虽然才相处一天多一点,可是燕子翎的脾气……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比公子还难伺候一千一万倍!
想了想措词,青衣还是没打算把申屠翊的话给燕子翎,不然到时候这姑奶奶暴跳如雷那还是轻的。
“申屠姐姐说请燕神医出手救治,她现在正在与念知说话,待会儿就过来给你赔罪。”青衣微笑着说道。
心里却是在祈祷:“申屠姐姐啊,你可千万别捅篓子,待会儿就委屈一下喽!”
燕子翎听闻青衣的话,一双本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瞪到了最大:“这是申屠翊说的?”
“呃……是!她是这么说的!”青衣看似斩钉截铁的回答。
“放屁!打草稿了没你?申屠翊要是能说这话,我把脑袋割下来!”燕子翎不屑的仰着头说道:“这妮子除了头一回见面给我磕了几个响头,其他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色?以前她还知道要装模作样一下,现在?哼,她没让我倒回去给她磕几个头就不错了!”
“呃……”
“你当老娘白目啊?说说说,那妮子说啥了?”
“这……呃……她……”青衣自己差点没尴尬死了去,只好说了实话:“申屠姐姐说,燕神医你要见着她才医治,方才已经见过了,就让你医治了吧。”
“就这样?”燕子翎右脚一下下的打着地面,好似打着拍子一样,简直就没相信青衣的话。
“好吧,申屠姐姐说……你爱治不治……啊,燕神医,你就别计较申屠姐姐说的话了,你医者仁心,就去看一看人吧?”青衣说了实话又求饶,这会子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两个人闹别扭,她成了传话的了,一句不好就得被打……虽然她实力比谁都高,可是心里也委屈啊。
燕子翎嗤笑了一声,道:“我就知道,申屠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哎?慢着!申屠翊这话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做ài治不治?她把我燕子翎看做什么人了?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么?当我燕子翎会袖手旁观啊?嘿!我还真就告诉她,我现在就治!治不好我燕子翎这三个字倒着写!你娘的!”燕子翎脾气大发了一通,问青衣:“那要死的人在哪儿呢?”
“呃……”青衣简直脑袋都转不过弯来,仿佛间只听见问人在哪儿,就顺手指了个位置:“那儿……”
“天呢!这两人是商量好,存心的吧?”青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打了个哆嗦离开。
七河台,执令府里。
申屠墨疾步从此的走到邱伯的住处,敲了敲门,邱伯让其进去。
“那王诞怎么样了?”申屠墨一进门,邱伯就闻到。
申屠翊平复自己的气息,说道:“这厮是个不安份的主儿,阿姊不在这里,他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就又溜达出来了!他之前不是在茹饮楼摆宴要拿我的天绝刀么?被我拒绝之后就一直不甘心,一直四处打听。方才我出门了一趟,恰巧听说这厮正在卖祖产,打算凑齐财产,打算请了四大护法来七河台一趟,虽然目的是不清楚,但是花了这么大的阵仗,恐怕也没什么好事。”
“四大护法?这四人不是一直在不同的地方明察暗访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王诞请来?”邱伯皱眉疑惑道。
“所以才有散尽家财一说呢!”申屠墨冷哼一声说道。
邱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说道:“三少主你再多留心,我去与大人商量一番,这官场上的事儿,他知道的肯定清楚些。”
申屠墨应下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