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却没见弹过的琴,这么些日子都没见弹过,偏自己有事请教时就要弹琴了,还说不是故意跟自己摆谱。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孟辉将琴放在草垛上,自己盘腿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轻轻拨动琴弦,于大龙不耐烦的看着他。
低沉的琴声悠悠响起,如冬日里钝钝的流淌的溪水般敲打着人的心田,让人不由沉静下来,于大龙虽不懂这些琴弦音律,也缓缓地坐在一边的石头上静静听着,抬眼望去,草棚下的牛儿们似乎也在静静聆听,一动不动。
正沉浸在这种静默中,琴声却变了,旋律变的轻快起来,如鸟儿在枝头跳舞,树叶在秋风里翻飞。
刚才还静悄悄忘记了吃草的牛儿们正眯着双眼,摇着尾巴,似乎在与琴声相和。
欢腾的吃着草,还时不时的走动几下,活动一下筋骨,那两头之前不愿意动弹的乳牛也起来潮这边张望着,摇着尾巴缓缓地吃起草来。
于大龙站起来大声道:“孟先生,你太厉害了,牛好了。”
孟辉被他打断,索性停下了手中的琴,道:“牛也有心情好坏。”
“对,先生说的是,牛也是有心情好坏的,原来牛儿喜欢听先生弹琴啊。那是不是他们没精神的时候先生弹弹琴就好了。”
“想的美,我弹琴是为了告诉你心情好坏会影响牛的状态。可不是说弹琴包治百病。”
于大龙立马蔫了,道:“原来是不行啊。”
“对,鄙人才疏学浅,无力解决此等难事,于大东家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于大龙本来想用激将法让他说出办法来,没曾想这是个顺杆儿爬的,于大龙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看孟辉收拾好琴,起身就要走,于大龙忙过去,拱手道:“孟先生,是我说错话了,您是孟公子派来的人,怎么会解决不了这点小问题呢?”
“你激我也没用。”
“先生,我真的错了,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无二话。”
孟辉停住脚,道:“那可不敢当,您是东家。”
孟辉吐一口气,严肃道:“公子让我来,是为了把事情做好,我自然不会丢公子的脸,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有了些想法。”
“您请说”
“还是我之前说的,要想牛多产乳,必要使牛心情舒畅,而我刚才弹琴固然能使牛一时愉悦,但也只是指标不治本。”
于大龙急道:“那如何治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