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农家院里,女人就跟没看到苏母身上的伤口一样,举起成人胳膊粗细的棍子,一棍棍用力甩在她遍布伤痕的身上——
“你整天跟老娘嘚瑟什么?你哪点能比得上老娘?”
“马勒戈壁的,老娘早就看你这个臭娘们不顺眼了,有个屁显摆的!”
“老娘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把你们两个弄到我这里的就是南少,人家要给南少奶奶出气!”
听到最后一句话,苏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双手抓住棍子大喊,“你胡说!南少是我女婿,怎么可能替苏然那个小贱人出气?!”
“还敢还手?!”女人用力抽出棍子,一棍子甩在苏母的后背上,“我让你这个臭娘们还手,老娘今天非打死你!”
她打人打太久,累到头上已经出汗了,但还是狰狞着脸继续甩棍子打人。
苏天宇躺在血泊里默不吭声,也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醒了没力气说话。
苏母被打得嗷嗷大叫,满地打滚,说尽了好话求饶。但女人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苏然?”苏母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二楼阳台的苏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苏然,你赶紧报警救我,听到没有?!”
即便到如此狼狈的时候,她跟苏然说话时依旧是趾高气扬的语气。
苏然静静站着没出声,一阵风吹来,撩起她耳畔的长发,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美感。
“南少好,南少奶奶好。”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女人立刻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跟两人问好,就像是遇到了猫的老鼠。
地上的苏天宇挣扎着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两眼发光地看着苏然,喊得嗓子都破音了,“小野种快救老子,老子快被这个死娘们打死了!”
他这句话惹得女人不满,她阴狠地怒视着他,动了动手里染着血的棍子。
苏天宇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身子。
“小贱人,你救我!”苏母挣扎着站了起来,两腿间的黑色毛发格外清晰,“要是你把我救出去,我以后就不打你了!”
听此,苏然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着苏母就像是在看个笑话。
“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可以不打你,也不跟你要钱!”苏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每个月的养老钱还是要给的,一个月至少得给个一两万吧?”
南亓哲早就知道苏然以前过得日子不好,可看到苏母和苏天宇两人被折腾了一个月还对她这么嚣张,他眼底蓦地冷了下来。
“不救你们,我一分养老钱都不用出,也不用挨打。何必救你们,自讨苦吃?”苏然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苏母当即急了,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供你吃供你穿十几年,你居然让人这么对我!要是我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活着都玩不过我,确定死了能玩过我?”苏然嘴角的笑很浅,但两只拳头却攥得紧紧的。
居然还好意思说供她吃供她穿十几年?
真是可笑!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苏母就越是恼火,越是生气,边跳边骂,“你这是犯法的,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报警,把你抓到监狱里,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不要脸的小贱人,真以为一手遮天了!!!”
“既然这样,我就只能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报不了警了。”苏然笑着说道。
苏母已经惊呆了,一时没回过神,露着屁股站在庭院中,像是一尊失败的石像。
“这位阿姨,就麻烦您好好‘照顾’我妈妈和弟弟了,要是照顾得让我满意,南亓哲不会少你钱的。”苏然咬重了照顾两个字,明显不怀好意。
女人一听,高兴坏了,“南少奶奶别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母子两个的脾气太差了,动不动就骂人打人,我一定好好帮您调教。”
她扫了一眼苏天宇和苏母,眼底散发着精光,就像是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钞票。
苏天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连连后退,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