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她就觉得越对不起他。傅宁榕叹了口气,属实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或许中途有一刻动了想要放弃的心,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不好生出什么变数。碧儿就在门口候着。只待谢渝饮下掺着合欢散的酒水药效发作后就进来伺候他。万事俱备。事已至此,傅宁榕只能硬逼着自己给谢渝倒了一杯酒:“这是皇城顶好的女儿红,你不是惯爱喝?”
谢渝接过,却不疑有他,直接接过饮下。傅宁榕是掺杂了点私心的。从来没有如此期盼着谢渝能有一刻这样拒绝着她。
就算是将杯中的酒打翻也没关系,可是没有。都没有,就连她之后给他倒的几杯也被他尽数饮下。傅宁榕心口有些难受,哪怕他接过酒的速度慢了一点,她也不至于那么愧疚。药效还没发作。傅宁榕随意寻了个理由,作势想要离开。
她看过去的时候谢渝似乎好像有很多话要同她讲,但话到嘴边,只留下一句:“去吧,快些回来。”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
做个府里少爷的侍婢哪能有太子的通房好?碧儿有向上爬的觉悟,也表了绝对不会暴露她的心。既然是一举两得的事,傅宁榕也放手任她去做了,她的院子本来就偏僻。
为了事情顺利进行,傅宁榕特意调了几个人过来,叮嘱他们看好院门,里头声音再大也不要放人进来。脑子里是很混乱的。
没有什么心思再回到宴上。做完这一切后,傅宁榕才去院子旁边随意找了个隔间躲着等待事情尘埃落定。这属实算是个可以摆脱谢渝的好机会。
抬头往天边望去,傅宁榕试图幻想着,她要是摆脱了谢渝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本该开心的。可内心却不似自己想的那么敞亮,始终闷闷不安。
正如这般阴沉的天一样,把谢渝亲手送到别人床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一想到里头正在火热的纠缠着。傅宁榕心里就好似泛上了无数酸水。低下头有些郁闷的想,她或许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可事情已经注定,再后悔也已经成了定局。
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飒飒的风声打在门框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一股凉意兜头而下,傅宁榕的眼皮跳得急促,莫名地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啪”地一下门被砸开。在见到来人的那刻傅宁榕头皮发麻,竟是当即愣在原地。迎着阴晦的光线,傅宁榕看到满脸怒意的谢渝,他似乎比地狱的恶鬼还要骇人,直接让她的心降到谷底。
谢渝此刻的状态真的算不得好。大概之前二十余年都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样子。眼尾发红。像是忍受到了极点,整个人绯红,发间凌乱一片,额上全是汗珠。衣衫倒是完好。
只不过胯间撑起,鼓鼓囊囊一团,大得惊人,隔着衣衫都能想象到底下的阳jù到底有多么硬挺。谢渝咬牙切齿,硬撑着门框,颤抖得不成样子:“我真是小看你了。都敢算计到我身上来了啊傅宁榕?!”
傅宁榕猛地抬头看他,他肯定是知道了!恐惧让她全身发抖,谢渝的威压强大到让她无法承受。下意识的,她就想逃跑。只不过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谢渝给拦腰抱起。傅宁榕无措,挣扎着就想逃离,却被谢渝死死禁锢着。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情欲和怒意相融合。
仿佛要把她拉到那个无底的漩涡之中,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傅宁榕就不由得震颤。“逃?阿榕,你为什么要逃?”“是你也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会承受不住吗?”此刻那双风情上挑的眸子更像是寒冷的刺刀,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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