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大超他们看来,江东流就那么呆坐着,不知是忘词了还是唱不下去了,居然小半分钟都没有下文。
李保国性格比较憨,以为江东流是骗子演不下去了,嘿嘿嘿的偷笑不止,就想看江东流无法收场。
钱大超觉得江东流是个唱作新人,信心满满的给他们表演原创作品,结果被嗤笑羞辱,不免心疼江东流。
怕江东流的音乐热情被无情的浇灭,钱大超狠捶了李保国大腿侧面一拳,糙声怼他:“笑你北啊!能不能尊重一下有梦想的音乐人?”
“啊哟喂!”
李保国腿骨差点没被钱大超的铁拳给捶断了,疼的呲牙咧嘴的不敢再笑了。
和李保国一样,唐芝也觉得江东流是个大忽悠大骗子,鹗心鹂舌的挖苦江东流:“怎么不唱了?是不是场地太大,看的人太多,你太紧张了?你以前没在这样的场合唱过歌吧?放轻松,继续,把歌唱完,不要半途而废。”
钱大超顺着唐芝的话讲:“对对,老江,你别紧张,也别在意这二锤子(李保国),加油唱!你唱的挺好的。”
江东流从系统中回过了神,再看眼前三人,他们表情各异。
钱大超依旧是那副囧而真诚的模样。
李保国想笑却不敢笑了。
唐芝则是蜜中带刺,笑里藏刀。
江东流大腮帮子上挂着超然的微笑,完全没有和眼前三人计较的意思。
处在被瞬间拔升的超然音乐境界里,江东流看待事物的角度都变得不同了。
他脑海中回荡着刚刚弹唱过的几句遇见。
从超然的境界去回味他刚刚的演唱,就好像在看一个自诩比博尔特跑得还快的小婴儿在秀跑步,磕磕绊绊的,东摇西摆,气不成气,声不算声,支离破碎,古怪滑稽,连四音都唱不全,怎一个不堪入耳了得!
难怪刚刚李保国笑的那么放肆呢。
“我唱的真的好烂啊!”
之前居然还觉得自己唱的还可以
“真是太无语了。”
江东流被自己的无知给逗笑了。
他终于明白专业人士看他秀演唱是什么感觉了。
唐芝抬腕看了眼表,不愿和江东流这种缩头乌龟浪费时间了,催说:“你还唱不唱啊?要不唱就让李老师把吉他收了吧。”
李保国起身去收吉他,憨声吐槽:“这吉他很矜贵的,不适合新手乱弹。”
“新手?乱弹?”
江东流觉得李保国此刻瞧不起人的态度就像刚刚的他面对音乐时的态度一样,根本不懂深浅,无知到了让人心疼。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面对着一个怎样的“时空歌怪”!
李保国以为江东流在和他呛声,横道:“你可不就是个新手嘛,连定弦都不会。”
唐芝嗅到了火药的味道,赶紧控场:“李老师,你少说两句。老江是咱们老板的朋友,你别给老板添堵。”
李保国憨人嘴快:“什么朋友啊,指定又是来蒙老板的。”
“咳咳,你吃错药了哈!”
钱大超听不下去了,咳嗽着啐了李保国一句,从侧后方用脚勾着踢了李保国一下,没让李保国往前走,以免冲突升级。
为了一个外人,他又不好太怼李保国,只能让李保国:“你坐回来,别瞎折腾。就一把破吉他,有什么可稀罕的,让老江再玩会儿。”
李保国不情不愿的坐了回来,嘴上心疼的哼唧着:“玩什么呀,这种高级吉他他根本就玩不转,搁他手里就是在暴殄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