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始

    “小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爸爸立刻来到我的床前，一脸关切地询问我。

    感觉？感觉没感觉啊！我瞄了一眼我此刻的全身上下，都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除了头和脖子露在外面，并且能动之外，其他部位都没有任何知觉。

    当然，第五肢还不确定能不能，“爸爸我……”

    我虽然气息有点微弱，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

    此刻，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昨晚我和妈妈……所以，面对着此刻一脸关怀我的爸爸，心中满是愧疚。即使他和妈妈早就分开，并且离婚，但他毕竟是我爸爸，而我却……

    “行！你先别说话了。来，你看，这是你们的学校老师，还有她家属，还有你同学，他们都来看你了！”

    说着，爸爸略带微笑地一一指引我看向周围，那一张张我熟悉的面孔。

    但他却不知道，我此刻真不太想见到他们！或者说，我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看我？看我笑话吗？

    当然，我不会说的这么直白，毕竟他们也是来关心我才来的！

    “你们一个个站在我面前，是要做遗体告别吗？”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吐口水重新说过。”爸爸在一旁正色责怪道。

    “吐忒。”

    “嘿诶！陆子轩，我好心来看你，你朝我吐口水干嘛？”

    夏云飞看我朝他吐口水，连忙躲闪并不悦道。

    “谁让你离我那么近！”我白了他一眼道。

    “那个丫头离你更近，你怎么不朝她吐口水？”夏云飞指着，趴在我床头的方芳芳说道。

    “朝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吐口水，也就你能想得出来！”我倒打一耙说道。

    “哈哈哈。”房间里的人，基本都笑了起来，除了“看嘛！徐老师，我都说了这小子没事儿，你非要来看他干嘛！他脸皮那么厚，身上的皮就咳，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夏云飞先是跟旁边的徐钰老师告状似的说着，然后留意到我爸爸也在，顿时有点尴尬了。

    “我让你来了吗？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徐钰老师没好气地说着。

    “陆子轩，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也是代表学校来看望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复出院，早日回到学校！”

    徐钰老师非常有礼貌，落落大方，面带微笑地说着。

    “好了！妈，你要不要说两句？”

    旋即，徐钰老师转过头，对着她身后的钟阿姨说道。

    钟阿姨今天穿了件黄色长袖衬衫，显出胸前隐隐约约的雄伟，下身则是一条白色长裙。

    我看着她熟悉的娇艳俏脸，此刻也是一脸关怀备至地看着我。

    她只是站在人群后面，眼神之中带着丝丝柔情，与我相视几秒之后，缓缓摇头。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小轩，祝你早日康复！走吧！”

    说着，她就向外面走了出去，临走前目光柔和，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

    徐钰老师跟我说了声再见，然后也跟了上去。

    夏云飞跟我打了声招呼，自然也随徐钰老师而去，我目送着他们离开病房门口，自然也看见了独自坐在门口的妈妈，她一直看着我，没有理会路过的人。眼神与她对视瞬间，我就收回了。

    我现在，不太想面对她！或者说，我不太想看见她，因为只要一看见她，我就不自觉地会想起，早上在学校发生的那一幕。让我无地自容，当众丢人的一幕尽管我知道我是罪有应得的，但我还是无法接受，就在刚才徐钰老师说，让我早日康复，早日回校的时候。

    我心中反而想着，要是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也挺好！或者躺个两三年，也是可以的！

    不知不觉间，我还没察觉到，我的心理已经开始发生了改变。

    接着，病房里就剩下了我，和爸爸他们一家，还有门口坐着的妈妈。

    我和方芳芳有说有笑的，偶尔也跟爸爸和张苑阿姨说几句温馨的话。仿佛，我和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

    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理过妈妈，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期间，我吃了点白粥之类的东西，还换了两瓶点滴液，“小苑，你先带芳芳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小轩就可以了！”爸爸准备留下来照顾我。

    “你一个大男人，哪儿会照顾病人啊！你睡觉那么死，万一小轩有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还是我来吧！你带芳芳回去！”

    张苑阿姨拒绝道，俨然，她也把我当做是她晚辈一样，关怀着我。

    “要不你俩都回去吧！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

    我看着他俩，感觉谁照顾我都不方便！再说，我暂时全身没有知觉，能有啥情况？睡一觉不就天亮了！

    “不行！”他们异口同声说道。

    “我来吧！你们都回去！”门口传来妈妈略微有点沙哑的声音，但依旧好听。

    我们都有点愣住了！确实，她不说话，我们都忘记她还在了。

    “不行！白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呢！梁步萍，我警告你，小轩是我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爸爸愣住几秒后，瞬间又恢复了之前，在急诊室前对于妈妈的凶狠态度！我醒来以后，爸爸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妈妈为什么会打我。

    因为他们觉得，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哪怕我跟他们说，我杀了人妈妈也不应该把我往死里打，确实还真差点打死了！所以现在他们的焦点，不是在于我为什么被打，而是在于妈妈为什么能下如此毒手！能够狠心地要置我于死地！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不管不顾地把我打成这样？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梁步萍的心到底有多毒？

    “爸爸，你们都走吧！让妈留下就行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让妈妈留下来好一点。爸爸一个大男人照顾我，说实话有点别扭，毕竟我也大了。

    而张苑阿姨就更别扭了，毕竟她现在是我爸爸刚过门的妻子，还是方芳芳的妈妈，让她回家照顾方芳芳更合适。

    至于妈妈，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把她当做我妈妈，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反正也无所谓了，我也不太想跟她说话，不太想看见她，当她透明的就好了，也落得几分清静。

    而且，不留个人下来，爸爸他们也不会放心走的。

    “小轩！你说什么？你还敢让这女人。”

    爸爸生气地指着妈妈，疑惑地看着我。

    “好了，老爸！事情都过去了！她是我妈妈，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芳芳都困了！”

    爸爸见我情绪有点不对，也没坚持了。和张苑阿姨带着不舍离开的芳芳，向外面走去。

    路过门口妈妈身边时，爸爸依旧警告说道，“别忘记我白天说的话，小轩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终于，病房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妈妈。

    我没有理会坐在门口处的妈妈，而是一个人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得最多的，估计就是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又或者我还会去上学吗？不去上学的我，将来又会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妈妈关上门，然后缓缓走了过来，一直看着病床上的我。

    我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走到我床前，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继续胡思乱想着，没有理会她。

    “你要不要上厕所？”妈妈语气平缓地问道。

    “不用！”我也平淡的回一句。

    “哦！”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裤子！

    “你做什么？”

    我睁开眼，微微低头向下看，由于我只是大腿中部以下打了石膏，所以穿着病服短裤。

    而妈妈已经把我的裤子拉了下来，露出我光洁的下体！因为我全身除了脖子以上，几乎都有伤口，需要做各种大小微创手术，所以下身做了备皮，可以说我下身现在几乎一毛不拔！

    “给你换纸尿裤！顺便帮你清理一下！”

    妈妈神色自若，自顾自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由于我四肢都不能动，所以也没有上厕所这一说，连让别人帮忙都不行，所以只能用成人纸尿裤了。

    此刻的我，和瘫痪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顿时心中一阵悲凉，但又很快释怀了，反正她在我小时候，也不是没给我换过尿片。而且也是她，把我从娘胎里生出来的，现在最多算把我打回原形罢了！在她面前我哪有什么丑态不丑态的，只要不用面对学校那些外人就好。

    于是，我继续闭上眼睛，任由妈妈给我清理下身。

    当我的yīn茎被她抓在手里，用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温热毛巾擦拭时，我明显有了知觉！心不由大喜！太好了！最重要的第五肢还有感觉！

    当然，并不是yīn茎在妈妈手里起了反应，而是我明显感受到了，妈妈那手的纤细柔软触感，和毛巾温热的温度。

    或许是昨晚太疯狂，掏空了身体。又或许是我对此时的妈妈，根本就不想搭理，提不起一丝欲望，yīn茎自然也不会有一丝勃起的迹象。

    这对于往日的我，和以后的我来说，可以堪称奇迹了！但这奇迹，在此时妈妈的眼里，可就算是一个噩耗了。

    妈妈帮我清理下身的同时，其实也想看看，我这男人最重要，最具象征意义的位置。有没有被当时盛怒之下的她，无意中打坏了。

    所以她有意无意的，开始不停地抚摸，然后摩擦我的yīn茎，她看还是没反应，甚至最后抓住撸动了起来……

    “你又做什么？”

    我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妈妈抓着我那十公分长，半软yīn茎缓缓撸动，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这里也没知觉了吗？”

    妈妈抬头，略微震惊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神色有些愧疚地问道。

    “没有！快点弄完，我要睡觉了！”

    我现在不太想跟她说这些，语气平淡地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而我说完闭眼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妈妈抓住我yīn茎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慢慢放开，继续清理，直至结束过了一会儿，妈妈收拾好房间一切。

    把椅子搬到我床头边，坐下，然后关上灯。

    房间瞬间一片漆黑，仅有几缕月光照入房间，能估计看见房间里的一些物件轮廓，却看不清人。

    “你恨我吗？”安静的房间内，我旁边突然传来妈妈的细声询问。“我是你妈妈！”

    她依旧是这句话，但每次说都有不同的含义，但是此刻的我并不想理会她，自然也没去体会她话中的含义。

    很快，我们就结束了对话，其实，我们也没有对话！

    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其实，我也只是渐渐被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弄得晕厥了过去而已。

    半个多月以后，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可我并不是那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离回学校，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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