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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也顾不上插嘴了,径直问道:“什么谋害皇裔?儿臣没做过这样的事。”
皇后冷冷地说:“你刚才不是承认了吗,池瑞身上所中之毒是你所为。”
姬堇华晴天一个霹雳:“池瑞中毒?他中的什么毒?严重吗?”
皇后不屑道:“这个时候再伪装不知,不觉得晚了吗?”
姬堇华一时只觉脑袋里一团混乱,顿了片刻,方说:“母后,儿臣是真不知道池瑞中毒一事,何来伪装?方才母后问及九皇子急病一事,儿臣确实有听到这个消息,却不知急病的病因是中毒,更没有承认是儿臣下的毒,母后可万勿误解了儿臣的意思。”
皇后反问:“你没有承认下毒,那你刚刚为何认错?难道我们都听错了不成?”
姬堇华脑子转的飞快,心里隐隐明白眼前极有可能是个陷阱,她的回答稍有不慎便难逃谋害皇子的罪名,这个罪名她背不起,泰王府和姬家也背不起。
她望向座位上的淑妃,见她也是万分忧心地望着自己,旁边的皇帝余怒未消,皇后则一脸讥诮。
她定了定神,极力维持镇定,语气平缓,并未显出慌乱:“儿臣认错是因为上次入宫将在念书的九皇子偷偷带出来玩耍,方才母后如此责问我,我便以为是为这事。”
皇后眉端轻挑:“哦,这么说你是承认那ri你有与池瑞私下相见了。”
姬堇华思考片刻才说:“母后这么说倒也没错。”
皇后继续说:“那你可知与你分别后,他回到坤宁宫就开始发病。”
姬堇华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忧心之色:“儿臣惶恐,今日才得知此事。”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之前他好好的,你一进宫跟他私下见面,回去之后他就发病了?若非那日有宫人目睹你鬼鬼祟祟带着池瑞去往景灵殿的方向,这才揭发了此事,你是不是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尤其巧合的是,在朝廷上为池瑞和池旭谁适合当太子争论不休的节点上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不能不多想。
“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起了心思带他逃课出去玩耍,若因此而怀疑儿臣下毒谋害他,却是冤枉儿臣了。”
淑妃也说道:“皇上,依臣妾看,恐怕中间有所误会,泰王妃这孩子素来与池瑞亲近,怎么会去害他。”
皇后却依旧不肯轻易放过她:“就是因为平素亲近了,害起人来,才防都防不住。池瑞衣食起居皆由本宫亲自指派人照料,断不可能有人从中做手脚,太医也检查过,未曾查出不妥来,唯有那失踪的半日,没人知道他去往何处,做了些什么,而你是那个时候与他在一起的人,你要如何撇清关系?”
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并不需要理由,此时姬堇华百口莫辩才感到这句话确实是至理名言。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跪在地上,此刻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已经磕得她膝盖骨生疼。
“母后说儿臣给池瑞下毒,可儿臣看着池瑞长大,疼爱他还来不及,为何要给他下毒?我若想害他,为何之前不动手,要特地在自己入宫的那天动手?”
“你之前不动手,不过他对你无甚威胁,现在动手的动机——莫不是以为毒死了池瑞,池旭就能当上太子,你就顺理成章成为太子妃了?”皇后辩驳道,“若不是那天有宫人恰巧看到你偷偷将池瑞哄骗出来,谁又知道你那天见过他?”
姬堇华急忙申诉:“儿臣万万不敢有此心思,也万万不会对池瑞下毒,母后一直以此恶毒心思来揣测儿臣,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定人罪名,岂能服众?”
皇后似乎早就等着这么一句话,说道:“你要证据?那好,本宫就给你找出证据。来人,待王太医上来。”
姬堇华不明所以,很快就看到内侍带上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太医院的王太医。
“本宫问你,九皇子中的是什么毒?”
王太医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禀皇后娘娘,九殿下中的是烟云散。”
此话一出,几人都有些迷茫,对于不精通药物的人来说,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皇后开口问出几人的疑惑:“何为烟云散?”
王太医不疾不徐地解释:“中此毒者初时症状并不显,像一般偶感风寒所致,易于失察,几天之后毒素渗入体内,才会渐渐显出中毒之兆来,是以之前无人看出九殿下病症是毒物所致,险些耽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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