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内书房歇息,大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告知二人。
二人听罢,皆是心中有愧。那日,奉命杀赵一凡,险些铸成大错。幸好,七郎躲过一劫。如今,让二人又有补偿的机会。
东方飞鸿长叹一声,道:“那日一道用金刀自刎之时,我总觉不妥。如今想起来,定是遭受张德忠和邱白的逼迫。他武功半废,不敌二人,又要保护七郎,才会如此行事。不料,太后仍是不肯放过七郎。”
“今夜一战,七郎的伤只怕是重上加重,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大箫悲叹道,“如今形势复杂,西夏人也不肯放过七郎,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幸好得了你们这把伞,暂且可躲一躲。”
提到西夏人,东方飞鸿和李义全有些不解。
小箫将与拓拔烈的恩怨一一道来,不忘提到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
不知不觉,天已放亮。
赵一凡的旧伤未愈,再受重创,自然要好生将养一番。而三儿,受伤过重,失血过多,尤其是伤到了脏器,生命垂危。若是上天垂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几人用过早饭,听七郎醒了,便都过来探望。
赵一凡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三儿如何。得知还有一口气,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挣扎到床边看了一眼,才又回去躺着。
看到李义全和东方飞鸿的身影,赵一凡眼睛一亮。看来,有失必有得,祸福相倚。昨夜三儿的血,总算没有白流。
他由衷笑道:“八郎,十二郎,你二人深明大义,我赵一凡佩服!”
李义全摇头晃脑,懊恼道:“我说傻七郎,我之前对你动过手,你如今竟说佩服,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是兄弟对不住你!你放心,张德忠那小子,必然是有恶报!我李义全头一个不放过他!”
“七郎,就凭着你这句话,就是太后要杀我,也尽可由着她!人活着,有可为,有可不为!就算是太后,也不可逆天行事!”东方飞鸿一脸潇洒,目光澄澈。
赵一凡看着这二人,内心生出无限感慨。虽说,他们曾与他兵刃相接,但确是不明真相,蒙在鼓里。如今,真相大白,他们能仗义相助,真的可谓是大丈夫!这逍遥门,果真是英雄男儿汉,有救了!
一时,管家过来称王爷要即刻出府。
大箫听罢,忙整理行装,跟着同去。
小箫同二人闲聊片刻,赵一凡便让下人回避,要他拿出密诏来,给两位过目。见过之后,仍放回原处。
东方飞鸿思索片刻,皱眉道:“依我之见,此密诏不可直接交与圣上。圣上毕竟尚未亲政,见此诏书,必然心慌烦乱。若是再念其母子亲情,一把火烧掉也未可知。”
“那依十二郎之见,该当如何?”赵一凡心中钦佩,确实未想到这一层。
“还是由王爷出面较为妥当。”东方飞鸿谨慎道,“如今朝臣多有不满,王爷召集几位大臣商议,又有此密诏,必然令太后就范。一来可保太后颜面,主动交出实权。再来,民间也不会有传言。若是真将太后废为庶民,必然更是不妥。”
赵一凡点头赞叹:“果然是好办法!只是,太后恐怕不会坐等,定会有所行动。”
“如今连我们都背弃了她,她还能搅起怎样的惊天大浪。七郎,你放心!太后只要聪明些,知道进退。如今的局面,最好便是放我们一马,也给自己一条生路。”东方飞鸿斩钉截铁道。
几人正议论着,大箫垂头丧气而归。
一问,才得知出了大事。原来赵元俨身上的密信竟被劫走了!
赵一凡一阵惊愕。这西夏人处处都快人一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